虑。
中年男人又叹了口气,从木屋的角落里拉出了一个木箱,用手扫了扫上面的灰,示意二狗可以坐在这个箱子上面。
“接下来听好我说的话,这很可能决定着咱们能不能活下去。”
“今天深夜一定会有人来敲门。”
“无论敲门的东西是谁,问的是什么,统统不要回答。”
“东西?”蒋虎追问到。
“我曾经远远的见过,那玩意儿绝对不是一个人,至少不是一个活人。”
“只是不知道小伙子会不会害怕。”男人侧目看了二狗一眼,他对自己说的东西其实也没有信心,如果失败了,三人就只能一起葬身在这里了。
“没问题。”二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信满满的说到,这种自信里还带着一股傻气。
二狗隐约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傻,自己的行为模式有些怪怪的,像是小时候看的画本子里的人。
二叔和王折紧锣密鼓的商谈着,准备为即将发生的任何情况都讨论出一个应对的方法,而二狗则是因为筋疲力尽早早的休息了。
“呼——呼——”
“呼——呼——”
又起风了,山崖受风拉出悠长怪异的调子,搅的人心里不安稳,二狗躺在木箱上翻了翻身子。
“哎?蒋兄弟,你说镇子上也发生了怪事?”
“详细说说。”中年男人喝了口酒,讳莫如深的问到。
人类对未知的事情永远都是充满好奇心的,哪怕是自己的处境都并不明朗,依然挡不住来自本能的好奇心。
“今早集市口发现了四具白骨。”
“两个更夫,一对夫妻全死了,明明前一天还活的好好的。”
“饶是见多识广的李郎中见了,都说不出个一二来。”蒋虎继续补充到。
“是么?那不是和山里很像?”中年男人把酒袋递给蒋虎继续说到。
蒋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另一只手紧张的摸了摸别在腰间的匕首。
“和什么很像?”蒋虎小声地追问。
“就山里那些骨头,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中年男人朝外面努了努鼻子。
中年男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山里的和镇上的事件是一种东西所为,因为那东西昨晚去了镇子上,今天该回到山里了。
只是因为忌惮,不好在晚上乱说,不过几乎也和明说没什么区别了。
两人就这么在篝火边聊着天,夜晚的寒冷和恐惧也因此好像淡了几分。
刺耳的乌鸦叫声突然响起“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乍一听就像是有个人在说“今天就死,今天就死。”
给屋子里本就不明朗的气氛更添上了几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