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火焰摇曳,篝火烧了很久,也添了很多次柴,石台上的灰都要溢了出来,中年男人刚才一边聊天一边拿着酒袋喝酒,没一会儿,就有些醉了,男人神情恍惚,不时的用木棍拨动着石堆上的篝火防止火苗熄灭。
柴火被烤的发出噼啪的响声,屋子里很安静,所有人都处在一种半梦半醒的混沌状态。
二狗睡不着,此时此刻,男人的所有行为举止乃至这个男人的存在本身都透着一股子不合理的味道。
为什么恰好就出现在了小屋,为什么对山里发生的事情这么了解,为什么一看就是经常打猎的老猎手自己的二叔却不认识。
但是眼下外面比屋里更加危险,只能带警惕着直到天亮。
“叩叩叩。”
“叩叩叩。”
是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仔细听还能听见伴随其中的金属碰撞声,声音很小,屋子里的人半梦半醒没有注意到。
“叩叩叩。”
“叩叩叩。”
半刻后。
敲门声又第二次响起,这次的声音又沉又重,持续了有一阵子。
这回房子里的人都清楚的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想去开门。
中年男人从迷糊中醒了过来,作手势让叔侄二人噤声,伸手用棍子挑灭了篝火。
看来男人也不知道门外的是什么东西,他准备用当初对待叔侄俩时一样的方式对待门外的“客人”,静观其变直到确认没有危险再去接触。
“有人么?我迷路了,能让我进来待一晚上么?”柔弱的女人声音在门口问道。
房间里所有人都默不作声,蒋虎怕自己的小侄子出声回应,看向二狗的时候却发现二狗也在警惕的注视着大门。蒋虎和男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可能有女子进山,否则初春的夜晚完全能把人冻僵,几人准备等门口的东西自己离开。
又过了半刻钟,门外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来了。
“叩叩叩。”
“叩叩叩。”
又是一阵熟悉的敲门声,见屋子里还是无人应答,门外的东西变了一种声音。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把门破开了,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掉。”一个男人音色的嗓音气冲冲的说道。
说来也怪,两次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给人的感觉却是出奇的一致,一样的透着焦急和阴森,不用想也知道一个大汉和女人的声音不可能来自同一个人。
这东西真蠢,二狗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这东西还要来几次?”蒋虎有点不耐烦了,小声的问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不说话,用烧火棍在地上轻轻点了两下,示意还有两次。
“叩叩叩。”
“叩叩叩。”
木门已经第三次被敲响,还是熟悉的敲门声,熟悉的味道。
“有没有人帮帮我啊,老婆子我在山里采药迷了路,腿也扭伤了。”
“咳咳”这次换了苍老的老妪声音问道。
屋内依旧是无人应答。
“叩叩叩。”
“叩叩叩。”
木门已经是第四次被敲响,这次和前几次有些不同,这次只是敲门,没有任何说话声出现。
见里面没人应答,半刻钟后外面没了动静,几人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蒋虎刚想出声问些什么,中年男人一把按住了蒋虎的嘴。
转头第二次对叔侄俩做出噤声的手势,之后中年男人又示意两人蹲下,三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巴巴分等着。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