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来救我?”
“我好惨啊,为什么你们都不救我?”
“都该死,都该死。”
“见死不救的都该死。”
外面的人疯狂的嘶吼着,木门上不断传来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听的让人有些牙酸。
蒋虎一手护着二狗,一手抓起猎弓,大气也不敢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中年人也聚精会神的盯着门板,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暴起对付门外的东西。
这个时候,饶是完全没有经验的二狗也知道门外绝不可能是人。
等了一阵儿,众人发现门外的东西好像因为某种原因没法进到屋子里面来,只能用各种方式引诱里面的人出去。
没过一会儿,门外的声音又停下来了,最后一次的声音相当激烈,持续时间也最长,正当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窗户的空隙中,一张惨白的人脸就那么突然出现在那里。
还好三人依旧蹲在屋子角落的阴影里,离窗口较远,要不然这张惨白的人脸就会立刻和他们打个照面。
人脸的眼睛左右扫视着,像是在急切地搜寻着什么东西。
“还不在,还不在。”
人脸喃喃自语道。
离得最远的二狗刚好能看清人脸的全貌,那张脸像是被水长时间浸泡过,整个面部已经肿胀起来变成一个白色的发面馒头,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脸上半部分的皮肤大部分都已经脱落,眼皮也是,两个浑浊的眼珠子就这么提溜提溜的向里看着。
再往下看人脸的脖子处有一条巨大的伤口,下面并没有身子连着,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颗漂浮着的人头。
“滴答——”
“滴答——”
那颗飞头上不断有水珠滴落,滴在窗沿上砸出响亮的水声。
二狗已经听不太清外面的风声了,能听见的只有水声和自己脖子上血管里汩汩的血流声。
几人就这么和飞头僵持着,谁都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要躲着我?”
“小翠也躲着我。”
“启儿也躲着我。”
“为什么?”
“我好恨啊!”飞头不停的大喊着,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本就狰狞的面目此时更加扭曲,像是搅在一起的肉馅。
“呼——呼——”
安静的屋子里不时传出沉重的呼吸声,窗口晦暗的月光被飞头堵了个严实,黑色的影子映到屋内,让人觉得连影子都是潮湿的。
“扑通——扑通——”
蒋虎的心脏捣如擂鼓,看向另外两人,两人也皆是如临大敌般戒备着。
“咯愣咯愣”
“咯愣咯愣”
飞头找不到人,气急败坏地磨起牙来。
由于张着嘴的缘故,飞头的嘴角不断有粘性的口水流出,滴在窗户上,一股腐烂发霉的脏水味儿慢慢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这样下去窗户马上就要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