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沈清叙思绪飘得很远,良久她才拉着陈雪彦的手,紧紧握着,将她手攥得生疼。陈雪彦被她吓到了,环了一下四周,她的丫鬟都在四处伺候。
女眷们也谈笑自如,吃荔枝,指着上门反串的小旦。
“雪彦,你答应我,在孩子没落地之前不要让孙大人往外出。”
她这句话倒清不楚的,吓得她一颗心乱跳开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外面有其他人?还是怎么了?
她进京的回握着她的手,连唇都有些颤了起来,她带着哭腔问:“清叙,是不是他在外面有什么人被你发现了?”
沈清叙没想到她会往那方面想,许是怀了孕就爱胡思乱想,安慰着道:“不是,你放心,孙大人一心一意只在你身上,”她又不能说关于孩子会胎落这种不吉利的话。
“总之,你不要让他离开你身边,你知不知道,怀孕是很娇贵的,不要多想,他母亲那边你尽量躲着些。不要起冲突。”
她噗嗤一下笑了,“我瞧你这个当姨母的人倒是比我这个当母亲的人上心,你说他母亲那样霸王似的一个人,我怎么和她起冲突?她别找我的茬就成了。”
沈清叙笑不出来,“要不你回家去住去?”
她也察觉出沈清叙不对劲,也不敢笑她了,忙严肃着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严肃,你不要吓我。”
“总之,不管孙大人去哪里,你都和他说你要跟着他去。知道了吗?”
陈雪彦从阿里没见过她这样,几乎是带着哭腔祈求,她忙忙地答应着,抚着沈清叙的背,“我知道了,你别着急,你这样我也害怕。”
她回握着她的手,总算放下心来,最后还叮嘱,“有什么使人来找我。”
她应承下来,望着日影移到自己脚前,仰头看着一片湛蓝,偶尔有一道轻纱般的云飘过,为天空增添了活络。
“今日天气倒好,纵然有些热也到还受得住,”孙乾背着手望着天空中那片轻薄的云,转头望向林守慎。
林守慎怅然笑着,“今日得亏兄来作陪,不然弟这门庭撑不起来。”
孙乾冷笑一声,“内子不过是看在令夫人的份上,”他转过身,寒着眼盯着对面的人,“林大人,你出身刑狱,定然也通晓我朝律法。以妾典妻是什么罪,今日看在内子的份上,我只是略作警告。内子若还为伤怀,林大人可要好好想想下次该怎么解释了。”
林守慎笑着听完,他的威胁让他背上汗湿,“孙兄哪里的话,那日到忠勇公府已经说得明白,不过是露水情缘,奈何她有了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孙兄也是男人,不应该也明白男人的吗?”
孙乾冷哼一声,身上的赤色飞鱼服随风摆动着衣袂,他眼波流转至一碧如洗的晴空,“我与内子青梅竹马,非她不娶,与林大人这样朝三暮四不同。自然不明白林大人这样的男人!”
林守慎脸色铁青,他自来不信男人没有花心的,只是诱惑不够而已,正待要做个争辩,门房禀报说严家来人了。
他以为是严家趁着宴席来提亲,忙忙地扔下孙乾迎了出去,却只是一个管事的上前拱手行礼,“我家郎君特意命人送来的,说让老夫人补一补身子,听得人说昨日老夫人病了,今日我家主人有事,不能亲来,让我来问老夫人的安。”
“有劳你家主人这般记挂,带我回问他好,待有日定然登门做谢。”
林守慎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心中狠狠记下这番羞辱,他这个年纪做到这个品阶几乎是少之又少,身后又有人帮扶,将来进内阁有的是时间收拾这几个人,不必急于一时。
打发小厮赏了人接了礼,命人往沈清叙的院中送去。
回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