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屋,母子俩一瞧见她便停下话头。
萧定权面如寒霜,皇后则是欲言又止,神色一言难尽。
唐宝宝决定从相对好攻略的皇后入手,笑眯眯打开食盒,凑上前去。
“刚出锅的粥饼,娘趁热喝。”
伸手不打笑脸人,皇后倒是不好发作,接过筷子和粥碗,才觉出饥饿难捱。
在村中落脚几日,他们吃的净是番薯木薯,好久没尝过粮食的味道了。
见萧定权不肯吃,唐宝宝转而劝皇后:“娘,夫君他昨日就没进食,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说着,她用手帕抹了抹眼睛:“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夫君,也知夫君不喜入赘唐家,但我对夫君是真心的……”
唐宝宝戏精附体,故作哽咽顿了一下:“我只希望夫君能给我一个对他好的机会,一年以后若夫君实在不喜,我便劝爹让我们和离。”
按原书剧情,太子殿下一年后便跑路去了边境,收集旧部。
在他跑路前,她得拿到和离书,换个自由身。
皇后果然被她唬住,秀眉紧皱,不忍再责备。
眼前的农家女虽容貌鄙陋,求爱方式强取豪夺,但对独子的心确实赤城。
京中贵女多大看重太子殿下的名位与权势,独子出事时她曾招贵女们进宫,问她们以及背后的家族可愿与他们母子二人共进退。
无一例外,她们不愿,她们只爱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非落魄的。
如今他二人身无长物,反倒是负累,这农家女却不见丝毫嫌弃,反而巴巴捧着好吃食来贴他们的冷脸……
“姑娘芳龄几许?除了今日所见,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见皇后娘娘神色和缓问话,唐宝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笑着作答:“今年十七了,家母早亡,只有父兄三人。”
答完,唐宝宝一阵恶寒,总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是在选秀,回太后娘娘的话。
呸,她在做什么春秋大梦,选秀哪能轮得上她,她能保命就谢天谢地了!
皇后眸光闪烁,没有母亲教养,难怪行事如此粗鄙不文,不过倒也是个可怜人。
“你懂医术?”
她从昨天萧定权签契书去萧家就开始心口疼,今早一口气堵在胸口,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扎过几针,吐出淤血后心口竟不堵了,身子没了连日来的滞涩感,胃口也跟着好起来。
“略学过些,一时情急侥幸而已。”
唐宝宝不敢托大,她一个农家女怎会有一手通天医术,要是因为这个被太子殿下怀疑,当成细作就得不偿失了。
听过略学过几个字时,皇后眼睛明显一亮。
一路从边境逃到此处,期间经过无数拼杀,所来刺客个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萧定权受伤不轻,他们怕暴露行踪,不敢去城里找大夫,若唐宝宝懂医术,或许……
这个儿媳若是有用,暂时认下也无妨。
唐宝宝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见他们吃完就收了食盒,关门离开,生怕妨碍两位贵人密谈。
赶回家里时,日头已经爬上中天,不是农忙时节,为了省钱,农户家里一天只吃两顿饭。
唐家条件相对好,老爹又溺爱女儿,是以不管闲时还是忙时,一天都是三顿饭。
二哥临走前留了饭菜,在锅里温着,加把柴火就行。
原身虽是农家女,但从小到大不管是外头的农活还是家里的细活,一样都没干过。
唐宝宝则不同,没爹没妈一个人在孤儿院长大,事事都要自己张罗,她见饭菜不够三人吃,便想去后院摘颗白菜,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