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还是辈分,周润才都是李氏的晚辈。
如今被晚辈这样指着鼻子骂,李氏脸上挂不住,心里更挂不住。
可却又无可奈何。
周润才说的没错。
谢文山还在牢中,又中了谢琉璃的毒计,得罪了知府。
就算她那在京城的弟弟不顾弟媳的阻拦,连夜快马加鞭连夜赶到通州给她撑腰。
在正四品的知府面前,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
而这周润才连知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何况,弟弟与她已经没那么亲厚了。
她谢家现在确实算不上鱼了。
李氏只得咽下这口气,勉强扯起嘴角,赔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突然遭逢巨变,一时没了章法,口无遮拦,冒犯了周大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看着周润才缓和了脸色,李氏悄悄松了口气,陪着小心说了好些好话,这才又问道:“周大爷,您看成不成?能成,我这就把姑娘给您送到府上去。”
周润才看着她,忽然哈哈哈笑起来:“这才对味!妓院里的老鸨可都是这样的,你做的这样的勾当,就该是老鸨的做派嘛。既然妈妈都发话了,那小生也不敢不从啊,小生这就回去等着了,妈妈要是再要出尔反尔,可不要怪小生手黑无情!”
他说着,又伸手在李氏脸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李氏死死攥着桌角,眼中泛着屈辱的泪光。
半晌,她拍着桌子冲外面吼道:“来人啊!备轿!把谢琉璃那个天杀的给我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