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过去。 鸨母急忙叫人把陈昇拉住:“哎哟两位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刀动剑的伤了和气!” 寻香楼的小厮一拥而上将陈昇手上的剑抢了下来,可陈昇哪里肯罢休,一个飞身朝武立珩扑过去,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这两人是谁?”桑晚在楼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谁是谁。 “穿黑衣的叫陈昇,是陈太傅之子,先太子妃的弟弟。紫衣的叫武立珩,是京城有名的皇商,武家一向财大气粗,颇有些势力。” 茗嫣低声介绍,这两人经常来寻香楼,她熟得很。 桑晚听罢摇摇头,一个太傅之子一个皇商之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在妓馆打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枉你还是太傅之子,堂堂书香门第,竟整日留恋烟花柳巷,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武立珩揪住陈昇的衣领,一拳将人打倒在桌案上,案上的杯盘哗啦啦洒落一地。 “别打了别打了,要出点什么事,寻香楼吃罪不起啊!”鸨母在一旁急得直跳脚,“赶紧把人拉开!” 话音刚落,只听得“哐”一声,陈昇半躺在桌上,手里的酒坛四分五裂。武立珩还揪着对方的衣裳,发间突然汩汩血流,瞬间染红了半张脸。 姑娘们尖叫着四散逃开,看客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住了,原以为只是两个纨绔打打架而已,这是要出人命了呀! 鸨母张大了嘴,愣了片刻后急忙掏出绢子上前去捂住武立珩的额头,朝伙计大喊:“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寻香楼顿时乱做一团。 “王妃,此处混乱,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蒋文在一旁道。 “好。” 桑晚看了眼茗嫣,示意她注意安全,遂带着蒋文蒋武离去。 …… 此后几天,除了去看萧丞允,桑晚都待在沁芳轩不曾出门。沈放天天来换药,手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听蒋文蒋武说,那日在妓馆被打的武家公子由于伤势严重,当天晚上就断了气,武家人一纸诉状递到京兆府,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日吃过晚饭,桑晚回屋卸了首饰,换了身素净的衣裙,穿上灰色斗篷,与弥月一道出了门。 天还未黑透,墨蓝的天空尚存一线霞光,隐隐映照出上京城宏伟壮观的轮廓。 京兆府大牢内,幽暗又阴冷,石壁上的火把明灭闪烁,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在狱卒的带领下,桑晚一路朝里走,最后在一扇铁门处停了下来。 只见聂星竹靠墙坐着,手脚都带着镣铐,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脏污,想必进来后就没梳洗过。 铁门打开,弥月掏出一锭碎银子塞给那狱卒,请他暂且回避一下。 京兆府的牢房皆是石砌,高丈余,只在顶端开了一个小方口,连一个孩童都爬不过去。 如此铜墙铁壁,又有专人看守,想要越狱或者劫狱,几乎是不可能的。 桑晚缓步走进牢内,抬手摘掉风帽。 “煜王妃?”昏暗的火光下,聂星竹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人。 弥月将食盒放下,拿出一整只烧鸡来。 “听闻犯人行刑前都要吃顿好的,王妃该不会是给我送行来的?” 聂星竹也不客气,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