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鸡腿就啃起来,自从进了这大牢有上顿没下顿,她肚子就没吃饱过。 “非也。”桑晚垂眸浅笑,上前两步,“我今天来是想与你做笔交易。” 聂星竹啃着鸡腿,头也没抬:“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能与你交换的?王妃是在说笑吧?” “如果我说我能救你出去呢?” 聂星竹拿鸡腿的手一顿,随即又笑起来:“王妃拿我寻开心?这京兆府的大牢岂是说出去就出去的。” 桑晚知道她不信,只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有办法救你出去,对了,还有聂云。” 聂星竹静静地看着她,她眸光清澈神情肃穆,确实不像是戏谑之言。 “王妃要我做什么,说来听听。” 桑晚侧了侧身,弥月会意退出去守在门口。 “我要你……”桑晚俯下身去,在聂星竹耳边一阵轻语。 聂星竹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考虑。 伙同朝廷重犯,掳掠王妃刺杀煜王,光是这几条罪名就够死一百次。即使能侥幸出去,她与聂云也不可能再留在上京城,倒不如答应她,换一线生机。 “如何?” “好,我答应你。” “好。出去之后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盘缠,派人送你们出城,还请你耐心等待几日。” “那我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 桑晚略一点头,戴上风帽转身出去了。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打探到西炎王庭的任何消息,很明显有人故意阻挠,为今之计只有亲自派人走一趟方能探出虚实。 聂家兄妹正处在生死攸关之际,只要能将他们救出,他们一定会答应她的条件。 更重要的是他二人从未去过西炎,与西炎王室未有过任何接触,探查起来会更加方便。 …… 翌日,是个阴天,低压的云层在王府上空缓缓移动,越聚越厚越聚越浓。 “动作都快些,把这些东西搬到澜玉阁去,一会怕是要下雨。” 吴嬷嬷大声指挥着,沁芳轩的婢女们进进出出,没一会就将东西装上小车送到了澜玉阁。 宋七看着眼前这一堆锅碗瓢盆,一脸懵,王妃这是闹哪样? “那个,来几个人,把这些搬进去。” “王妃说了,得找个宽敞通风,景致又好的地方。”弥月朝宋七眨着眼。 宋七咳嗽两声,脸有些红:“那就搬到揽翠亭去吧。” 萧丞允正午憩,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便起身坐了起来:“宋七。” 宋七听见喊声,急忙转身进屋:“王爷,您醒了。” “外面何事?” “哦,王妃派人送了好些锅啊碗啊过来,连炉子都搬来了,也不知王妃要作甚。” 萧丞允淡淡一笑:“替本王更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