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梗着脖子不耐烦道:“君上为了总揪着我与楚王关系不放,于你魏国来说,我是人质,仅此而已,至于吾之私事何须让外人知晓,且明人不说暗话,我说过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
宗溯冷笑一声,脸色难看:“伶牙俐齿,鬼话连篇。”
“肺腑之言,据实以告,信不信由你。”秋英回怼,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无视尊卑。
“放肆!”
宗溯高声怒喝,五指骤然发力,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凶相毕露。
秋英因吃痛身子拼命向后仰,而他再次逼近,没有半点收力的意思。
秋英半边身子悬空,实在支撑不了太久,情急之下,她伸手扯住他的玉石腰带借以维持身体的平衡。
没想到他越发过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借机俯身凑近,将她圈入怀中,温软的唇瓣不经意轻轻蹭过她挺翘的鼻尖,秋英脸一下子烧起来,面红耳赤,羞赧地无所遁形。
就在她再次反抗尝试挣脱束缚之时,一张清俊讨厌的脸骤然放大,秋英彻底慌神。
眼前一暗,嘴巴被堵得严丝合缝,憋到气闭才意识到发生什么。
四唇相接,肌肤之亲。
宗溯那躁郁的心情突然在这一刻找到爆破的口子,纵是冲动使然,也似心之所向。
柔软细腻的唇瓣令人忍不住攫取那醉人的芬芳,还有那乌黑浓密的长睫,清润如水的晶眸,红彤彤的脸蛋,无一处不惹人心生怜爱。
只可惜温柔外表暗藏锋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非礼亲近表现得异常抗拒,二人你追我躲谁也不肯退让。
欲壑难填,邪火燎原之势渐起。
僵持之下,一只手突然挣脱禁锢,毫不客气地向他面门袭去,须臾间,宗溯白净的面颊突然多了道划痕,鲜红的血珠慢慢溢出。
宗溯怒目圆瞪,直愣愣地看向身下大口喘息觳觫不止的秋英,表情阴骘沉骇,轻蹭脸上的伤痕,指尖摩挲着血渍。
“是你逼我的。”秋英气息缭乱,慌张解释。
“好的狠!”宗溯咬牙切齿,声音森然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
“横竖逃不过一死,何必折辱于我。”
“折辱?你当孤是何人,你也配!”
“我不配,遂请君上亦不要自取其辱,不若快刀斩乱麻给个痛快。”
宗溯嗤声一笑,血迹斑驳的俊面多了几分魅惑,冷嘲热讽:“还真当自己冰清玉洁,明明一个浪蹄子,掌中玩物自甘下贱,也难怪裴衍会弃之脑后,逃之夭夭。”
“你说甚?”秋英愤然发问
果然,一提裴衍便没了分寸,情绪波动起伏,这让宗溯更加火大,暴怒道:“还不知道吧,你那舍身攀附的相好这会儿已经出城,还奢望他能救你出去,简直自不量力,什么正人君子?蔼然仁者?生死面前都一个德行。”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怪不得从中作梗百般阻挠。此时她真后悔,在筵席上动了恻隐之心没能将那药混入酒水,让他一醉不起。
面对他的刻薄犀利,秋英冷言驳斥:“他再不济,却从来没有强迫挟制于我,就算失约也是事出有因,本就行义之举,无可指摘。”
“呵,你就那么信他?”他问
“至少比你可信。”她答
那笃定的态度让宗溯感到极不舒服,想起方才她对自己的憎恶反抗,又想象着她曾在裴衍面前应是何等的柔情似水妩媚可人。
内心如一壶烧开的水,翻滚搅动,沸腾不止。
再次扼住她纤细的手臂,狠力拽到身前,一个俯身将其拦腰抱起,不顾她扑腾反抗,大步朝内室走去。
人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