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地陷入柔软丝滑的锦衾,一轱辘爬起,眼前的男人双目猩红,恣情贪婪,一种危险的气息彻底将她包围,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挪动,抱膝蜷缩于角落。
下一刻,男人当她面毫不避讳地脱去外袍,慢条斯理地松解革带,丢掉贴里的白色绸衣,露出肌理分明泛着光泽的胸膛。
单膝跪案,朝前伸手——
“不是要自证清白?这可比下狱受皮肉之苦来得容易。”
语气嘲弄,嗜血的戾气在眼底浮现犹如一只贪惏无餍的恶狼。
秋英紧紧将自己抱作一团拼命摇头,战战兢兢躲避他的不怀好意地亲近,“走开…,别过来,别过来……”
宗溯置若罔闻,逮住她一只脚踝粗鲁地拽过来。
受不了他轻薄放荡,更受不了与他任何的肢体接触,情急之下声调骤然抬高:“既认定我是他的女人,那必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已非完璧,如此残躯败身你也不在乎?君之高美,亢心橋气何必强人所难,实乃降尊屈贵有辱身份。”
话毕,宗溯脸色阴沉,动作一顿,似有犹豫。
秋英趁机翻身赤脚下榻,敛紧衣袍,掀开重重纱幔,仓皇逃遁脱离虎口。
手触及门扇的刹那,就听身后一声低吼
“站住!”
秋英听得分明,可内心迫切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顾身后人的严令,一把将门拽开,光脚迈出门槛。
就在这时,存诚遽步走来,看到秋英衣衫不整得赤脚立在那儿,非礼勿视赶紧背过身去,窘蹙问道:“奴婢特来请示,那长青宫妇人如何处置,还请君上定夺。”
里面的人没有正面回应,只命他退下。
不用猜,存诚所言之人定是子清,如今东窗事发行径暴露,亦是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秋英突然没逃奔的勇气,像被人抓住软肋而心生忌惮,变得畏手畏脚。
虚按在门框的手一热,整个人陷于一堵结实灼热的胸膛之中,肌肉虬髯的手臂穿过纤柔的腰肢,隔着细软的薄衣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
气息缭乱,耳畔嗡鸣。
“跑得了么?”背后之人伸臂将她环抱,阴阳怪气道。
手被按住将门扇轻轻合上,秋英敛眸全身僵硬。
如坠深渊,绝望透顶。
她知道,无论如何她跑不掉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逃了又能怎样?
至亲、族人、乡民……他可会轻易放过。
她心里清楚他的侮辱亵渎不过是报复裴衍的手段,将心中敌意化成恶意的占有,自己乃至秋氏于他来说,犹如博弈的筹码,多多益善,无也没甚可惜。
如果非要扯上点私人旧怨,那就是入宫后道听途说的夺美逸闻,虽言不入心,但说得有理有据,似有其事。
那尹氏女,她曾在游猎会偶见,坐于裴衍身侧,仙姿迭貌,仪态端庄堪当绝色。
可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为何偏偏要牵连无辜,又为何非要认定自己与裴衍之间有理不清的男女关系,就因如此,她就要被当作泄愤的工具,一报还一报。
滑稽至极!
当秋英再一次被扔到榻上,一动未动,不再徒劳反抗。
宗溯见她生无可恋如死鱼一般,一边生疏地为她宽衣解带,一边言语挑逗道:“侍奉过主子,房帏情/事想必得心应手,理应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秋英闭眸嫌恶道:“跟你,我没兴致!”
宗溯闻言,动作更加粗鲁,一声清脆的裂帛声,连撕带扯,三下五除二将秋英除个干净,芳华毕现,寸寸灼目,喉结滚动俯身附耳,轻声道:“无妨,孤高兴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