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屈从,初衷已不仅仅是虞池秋氏,而是用我来羞辱诋毁你的对手。”
那稳坐如山的人长眉轻挑,语气冷淡:“你既然知道何必宣之于口,自取其辱。”
“再者孤已予你自由,是你自己不请自来,如何?别人帮不了你,所以才想到孤。”
他绕案走至跟前,居高临下俯视,蓬头垢面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无色,肩头落了一层浮灰,粗衣布鞋很是狼狈。
“你来此若是想兴师问罪发泄情绪,孤不愿与女人计较,若是想问孤要人,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宗溯!”,面对他的软硬不吃,秋英忍无可忍,突然失去理智直呼君王名讳,那发自胸腔的力量让声音尖锐刺耳,就连宗溯都被震了一下。
“放肆!”宗溯猝然厉喝,“谁给你的胆子!”面色阴森可怖五官狰狞。
秋英态度倨傲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近乎歇斯底里:“要杀就给个痛快,或者让我们父女俩干脆一同赴死,你高高在上呼风唤雨,而我们尘垢粃糠卑微藐小,求生不能求死容易!望你成全!”声音哽咽,眼角湿润。
“好的很!”宗溯切齿点头
气冲冲转身大步回到案前,不知从哪儿重重地扔出两样东西,发出咚咚两声清响。
一把弓,一柄刀,皆是再寻常不过的兵械。
“瞪眼好好看看,这是去岁汉水之战所剿兵械,别人或许认不出,你是行家应该不会看走眼吧。”
秋英低头细观,面色骤变,思绪混乱一时语塞。
“滚!”宗溯气急败坏道。
这一刻,秋英脑子一片空白,泪水不争气地从面颊滚落。
出帐,失魂落魄面如死灰,头顶碧空脚下厚土,万物虚妄,一切仿佛变得扭曲。
与来时的预想背道而驰,她仍好端端地活着,仍可以自由地离去,到头来无理取闹。
只顾低头走路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汉庄,趔趄站稳,无心招呼沉默地从她身旁穿过。
“等等”
汉庄叫住她。
双手端抱怀揣一剑,斜眼睨她,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把里面人当君王,还是男人?”
秋英回头不明白此问何意。
汉庄似笑非笑“若是君王,你今日必不敢来,若是男人,那你就是在恃宠。”
秋英正揣摩,汉庄心直口快道:“奥,对了顺道嘱咐两句,君上与三州郡主已立婚约,各部维/稳在即,营区重地你一平民女子来回出入,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
说罢,又让军士装些干粮给她,命人将其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