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究底,岂非故意给廖文茵难堪。 永晟帝看向站在一旁的长姐,长公主适时出声:“陛下,廖家姑娘既然于此事无关,今日出了这重华宫自然也不会有人多嘴一句,谁若嚼舌根,那便是于陛下赐婚有异,至于旁的,乃是陛下家事,陛下自定夺便是。” 永晟帝“嗯”了一声,这些话自然不好由他说出来,未免有遮掩之嫌,廖喈是重臣,顾霜岚又是忠良之后,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不但那孩子的名声尽毁,于朝堂稳固更是无益。 他目光移向跪在地上的母子,眼神渐冷。 “雍王行迹狂悖,目无尊上,言行不端,德性有亏,自今日起,禁足雍王府,无旨不得出,越贵妃教子无方,华而不实,僭越矫枉,着降为嫔,罚俸一年,夺协宫之权,禁足鸾栖殿。” 越贵妃猛然抬首,目中尽是不可置信,沈煜承跪伏在地上,只觉自己没受什么罪惩,心中竟还松了一口气。 “至于你们,来人,杖毙。” 留着这两人,便是留着沈煜承的罪证,永晟帝低沉的声音便随意处置了瑸儿与绿萼,两人却没有越贵妃那样的心性,即刻哭叫着求饶起来。 刘公公摆手,正有太监要上前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廖文茵站出来施施然行礼。 “陛下,今日冬至之节,肃王殿下与臣女不日也要完婚,既逢大喜,却不好见血腥,这两个宫女可怜,若是死的不明不白也是冤屈,臣女恳请陛下饶她们一命,以示陛下仁德慈厚,彰德嘉懿。”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殿中婷婷立着的少女,不卑不亢,面上竟然还淡淡笑意。 永晟帝目光沉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长公主心中暗叹,方才还觉得这孩子处事有度,如今看来却是有些过于良善了。 反倒是沈戎河,如同看闹剧一般,冷着面目,心底却是兴味十足,直到廖文茵为着那两个侍女求饶,他终于好似忍不住一般,侧过去的脸挑起嘴角。 方才跟过来果然没错,真是一出好戏。 既如此,他也不介意帮帮这未过门的妻子。 男人一反常态,淡淡出声:“父皇,五弟既然喜欢这两个女子,又尚未婚配,不如父皇将这两人赐给五皇弟,五弟虽未成家,也该知晓有过必悛,未萌则戒之才是。” “你!” 沈煜承抬头怒视他,廖文茵方才为那两人求情他已是不满,沈戎河这样出言不逊,无非更是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