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爬将他的马抱住,喘着粗气话也说不利索:
“二爷,夫人…夫人走了!”
叶璟吓得面色苍白,扯住他领子将他提起来,呵斥道:
“该死的东西,你胡说什么呢!清儿究竟怎么了!”
小厮咽了口唾沫,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大舌头,害怕极了。又重新好好说了一遍。
“奴才该打!奴才是说夫人有您的儿子了!”
叶璟闻言将他丢开,调转方向一踢马肚子就往家里飞去。
上次知道白烟有身孕时,他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情绪。
心里急得真是烟熏火燎似的,又一阵莫名其妙涌上来的狂喜,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期盼!
叶璟飞奔进了揽月阁,连停住下马都等不及,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受惊的马儿撞倒了好几个女使。
“清儿!清儿!”
叶璟喘着气直接跑向榻上,见她端端的倚在上头,长舒一口气。
正要伸手摸她的脸,可又怕手心有汗将她给摸脏了。
林清看着面如冠玉的他冒着傻气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全府上下几乎都要乐疯了,尤其是老夫人。
虽说老夫人和赵氏不睦,可到底是她亲曾孙,怎么会不喜欢。
得知有孕这天,光是赏赐都派人来了三四趟。
只有朱婉君未曾前来探望一二,就连叶文也遣人去送了些吉祥物件。
知道这件事过后,朱婉君简直要气得发疯。
可这事原也不是她不争气。
她生了玲珑之后,叶文公务愈发繁忙起来。来宿时也只是与她同榻而眠,推脱太累,并不行周公之礼。
她不是没有疑心过,可见丈夫的确从来无心纳妾,也真心疼爱玲珑,也就作罢了。
林清有孕又如何?老二房里到现在还有三四个小妾呢!这下她一有了,难保那几个不跟着就怀。
林清有孕之后,婆母三番五次前来探她,将一屋子佣人严厉警告:
若主母有个好歹,年轻的一律卖进窑子;老的统统变卖到边疆去,叫她永不能与家人团聚。
这下可把林清给闷坏了。
账本不许看,针线刺绣也不准做,哪个女使也不能大声说话,就连猫儿狗儿都被打发到姨娘们屋里先养着。
每日走路都得两个女使搀扶,再有一个后面跟着。
这肚子都还不显怀呢,哪就这么娇贵了!
叶璟知道林清闷得慌,向上司告了假,日日都提早几个时辰回家来相陪。
眼瞧着七月中就是林清生辰,叶璟唯恐弄不出个让她真正开怀的过法,很是忧心。
他偷偷将紫薇丁香叫到前院问过好多次,林清平日喜欢做什么。
但大部分都是孕中母亲不允许的事情。
问了这许多次,两个丫头都厌烦了!
但是叶璟还是锲而不舍,时常将她们叫来打探。
“二爷,我们得赶紧回去,少夫人今日心绪有些不佳呢。”
紫薇嘟囔了一句。
一石激起千层浪!
叶璟紧张得很,不停地追问,才晓得顾萧竹一家子被贬出京城,去永州上任了。
娘子思念长姐,可他又没那么大的权力将顾萧竹官复原职…那何不把她长姐给接过来小住!
叶璟笑吟吟地出门去了,留下紫薇丁香二人面面相觑:大姑爷被贬职,二爷就这么开心?
倒不是叶璟不告诉她们,实在是怕这两个丫头管不住嘴,提前告诉清儿,那自己这筹谋哪里还有惊喜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