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桐应声答道。
凌锦御看着那身披着薄氅的身影,正欲起身跪下,便被江微澜叫住:“锦御往后不必跪来跪去了,好生坐下便是。”
锦御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也是有母后的人了,往后不必再被那些内贵人所欺负,也不必像个她们随手使唤的奴才般跪来跪去,他是嫡出皇子,只跪母后一人。
“母后的教诲,儿臣谨记于心。”凌锦御那双墨绿的眸子映着烛光阵阵发亮。
看着这块成色极好晶莹剔透的玉,江微澜却是在想,这玉究竟其里是不是被吃人的宫中熏染成了墨色。
想来有今日这番,尚衣局定然会重视起来,不日就该有新裁好的精绣蟒袍送来。
江微澜细细打量着眼前这玉质金相的少年,他肩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单薄,却如一株刚抽出枝芽的嫩竹。
嫩竹的枝芽上还带着剔透的水珠,正是因着这场春雨努力向上窜长着。
不论是出于对他的共情,还是因着他有华家的狼牙坠,江微澜都莫名的想同他走得近一些。
伴随着几阵悠长沉闷的钟声响起,殿外慌乱的脚步声传来,裕德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娘娘,启禀娘娘,大事不好了……”
江微澜平淡无波的眼眸中难得带了几分不悦,手中的手钏也没有了动作:“何事这般匆匆忙忙?”
“娘娘,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