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和爸爸真的会离婚吗?”
朱妙没吭声,言言又问:“你和爸爸离了婚,是不是都会重新找一个人结婚?”
没等朱妙回答,言言说:“如果将来你又找了个老公,你和你的新老公生了孩子,那个孩子和那个老公跟你是一家人,可我跟他们没关系,就剩下我一个人是外人了”。
“妈妈不结婚了”,朱妙瞬间破防,转过身去,把头抵在窗子上低声痛哭。
言言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眼睛里滚着泪珠,抱着她妈妈说:“妈妈,我爱你,言言永远都爱你的”。
后窗上压抑的哭声一瞬间变成了嚎啕大哭,吓得言言不知所措,杨泱靠边停了车,换到后座上来,递给朱妙一包纸,安慰言言:“言言别怕,妈妈哭一会儿就没事了”。
朱妙抱着言言一下子扑到杨泱身上,“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杨泱搂着言言和朱妙,轻声安抚,“这不是你的错”。
朱妙和步植之间并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这些年来唯一的问题就是步老头那张嘴,但这受气的朱妙尚且没想着要离婚,为什么那老头子非要喊他儿子跟朱妙离婚呢?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儿子同意了呢?
步老头和步植的态度发生变化是在朱妙从云集山被救以后,莫不是他们以为朱妙被那些盗墓者给欺负了?
杨泱想起来一个细节,当初她从云集山上把阿山找回来去了步植家,原本都好好的,那步老头好像是在听说她和阿山是从荒坟山下来的就变了脸,直接跑进屋把朱妙的东西拿出来扔了一地,当时她问过朱妙这步老头怎么了,朱妙也不清楚,当时光顾着吵架,没怎么注意,现在想来,步老头反应那么大,会不会问题就出在这里?
当天夜里,一阵门窗哐啷响,惊醒了步植父子俩,俩父子爬起来,里里外外查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回去睡觉,却发现院子里的暗影里坐着一个人,瞬间瞌睡都吓没了。
“谁?”
分明刚才院子里没人的。
两颗石子打过来,分别击中了步老头和步植,两人身上立即发麻,那暗影里的人看不真切,“别吵吵,我刚从云集山上下来,在你家借宿一晚”。
声音压着,听不出原音,那刀子在夜色中泛着白光,步植父子想,这或许又是某个企图上云集山盗墓的歹徒,就凭刚刚挨了那一记石子,两人深知不是对手,若是喊叫的话,估计得先搭上性命才能把人喊来。
那步老头说:“英雄,这地方西北角和东岔口上有几户人家里没人,英雄去哪里应该更安全,我们绝不说出去”。
那人把刀子拿在手里转了几道花,晃得步植父子眼晕,“我就专门挑着有人的人家来的,你们跟我说说这云集山,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就走了”。
原来是来打探消息的。
步老头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比如最近有批人企图盗墓,结果好些人把命丢里面了,出来的那些,伤的伤疯的疯,不是进了医院,就是关进了大牢里,简直惨不忍睹。
“那里头有宝贝?”
步老头就仅仅是犹豫了一下,那人手中的刀子一转,又一颗石子打过来,打中了步植的小腿,疼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地上,那人说:“我要听实话,并不想伤人,但也不介意伤人”。
步老头说:“没听说过有什么宝贝”。
“没宝贝那些人干嘛要去盗墓?盗什么墓?谁的墓?在哪里?”
一连串问,吓得步老头额上出了汗,“只听说那山上有个乱葬岗子,或许是因为那地方邪乎得很,这才招来了盗墓者,别的就不知道了”。
“怎么个邪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