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中忐忑，结果无事发生。
而秦姨娘因为这件事疯疯癫癫的，被林崇召斥责了一顿，逐渐不再做这些无用功。转而信起了佛，这么多年，不仅没有放弃，还愈发虔诚了。
而今她们能坐在一起同饮一壶茶。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你女儿的？”林楚转着茶杯问，这个问题她突然间有些好奇。
“你对大小姐失态了。”
林楚点点头，毫不意外：“我知道。但是就凭这样？你就这么肯定？不怕簪子伤到你女儿？”
“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的动作和神态完全不像个六岁的孩子！”秦姨娘眼神复杂，“而且她是我的女儿，我认得出来。”
林楚琢磨，原来是演技不够好。
秦姨娘看着林楚满不在乎地神态，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出现的。对大部分人你轻视又讨好，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楚僵住了，小时候因为雨天迟到，穿着浸湿的鞋子，在全班同学注目下跨进教室的感受汹涌而来。
她做错了吗？她非嫡出，又是女孩，林崇召对待她就像对待隐形人，有时候林楚甚至怀疑林崇召忘了还有个二女儿，她真是受够了。
她只是想要更好罢了，秦姨娘是指望不上的，现在男主出现了，只要抓住他，林崇召算什么。她没有轻视任何人，所做的事也算不上讨好。
她没有错！
林楚恍恍然。
秦姨娘目送她走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
第二天一早。
前院一个小厮来传话，说王爷请小姐一起用早膳。
林崇召平日里事情繁忙，一家子并不聚在一起用膳，今天特地叫人传话，必定有话要说。
林月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出门了。
李昱正在撒娇卖乖，林月进去行了礼，坐在下首，李昱悄悄地冲她做了个鬼脸。
丫鬟们过来布菜，林崇召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李昱摸摸肚子：“爹爹，可以吃了吗，我饿了。”
“吃吧。”
李昱：“好哦。”瞟一眼林月，“都怪大姐来晚了。”
林崇召一眼看过去，李昱吐吐舌头，拿起筷子乖乖地吃饭。
“吃饭吧。”林崇召又看向林月。
“不叫妹妹吗？”
林崇召皱眉：“叫她来干什么。”
桌上有林月爱吃的玫瑰酥，林月吃了两块，喝了一碗素粥，这时林崇召放下筷子，林月知道这是要说事了。
她掏出方帕擦了擦嘴，安静地等着。
“月儿，我昨日梦见了你们母亲，她还是年轻的样子。”林崇召怀念道：“我都老了，你们也长大了。”
“父亲还年轻呢。”提起母亲，林月也有些伤感。
“昨日吴姨娘在我旁边胡言乱语，我本想斥责她。”林崇召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谁知你先冲进来。”
“是女儿莽撞了。昨日胡言乱语不知道说了什么。”
林昱撇撇嘴，不满道：“爹爹，姨娘她......”
“你闭嘴。”
被训斥的林昱低头瞪了林月一眼。林月无视他。
林崇召：“你是我林崇召的女儿，岂会让你嫁给一个泥腿子？一个莽夫罢了，随意封个将军的名号就打发了，我林崇召的女儿不是谁都能配得上。他能做本王的刀就是他的荣幸了。”
林崇召语气不屑，林月隐隐有些担忧，“可是，父亲。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
“嗯？何以见得？莫非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