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严先生在牢房里可能消息不灵通。”
严韬茫然,“王爷何出此言?”
杨安咧嘴一笑:“你没听过晋王下落不明,杨安弃城而走的消息吗?”
经他一提醒,严韬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你们……你们故意的。”
杨安:“是啊,谁让臭水沟的老鼠没人在才敢爬出来。”
严韬脸色灰败,颓然跪坐,他的谈判筹码没有了。
杨嘉树:“严先生不谈了?”
严韬不动。
“也好。我听说严先生的母亲在我军中行贿,我得好好查查这回事。”杨嘉树说道:“就不陪你在这里说废话了。”
“王爷、王爷。”严韬猛然站起,“王爷,她只是个无知妇人,王爷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一个文人吼起来这么大声,杨嘉树掏掏耳朵,“她是无知妇人,严先生应该不是吧?”
严韬踌躇不定。
“严先生没什么说的就别说了,我还有事呢。”
“王爷,属下有话说。”
杨嘉树再次回身:“严先生,事不过三。”
杨安锤锤颈脖,怪声怪气地说:“是?,转来转去的脖子都扭疼了。”
严韬咬牙,“我……属下知道一条矿脉。”
杨嘉树挑眉:“……哦?”
见他语气平淡,严韬着急道:“王爷,那是一条铁矿矿脉。军队兵器辎重充足,王爷征战天下岂不是如虎添翼?”
杨嘉树:“在哪?”
“属下愿意悉数告知,王爷是否能保证属下和家人的性命?”
杨安:“阶下囚还能讲条件啊?”
严韬无视他的嘲讽,直直盯着面前高大的少年,他之前太小看他了,如今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杨嘉树沉默的这段时间,严韬的心被高高提起。铁矿是他巨大的筹码,但他现在突然没有了信心。
“好。”
严韬心脏落回了原地,还在剧烈跳动不停。
杨嘉树问他:“江护知道吗?”
“是江护手下的士兵偶然发现的。”
“这么说,铁矿已经被开采过了。”
严韬怕他反悔,急忙道:“铁矿发现不到两年,江护命人开采十分之一不到。”
杨嘉树不太满意,“哦,两年啊……”
“属下知道江护铁矿加工的场地和兵器库。”
杨嘉树:啥都准备好了,一点不费力,这趟来得值。
他问:“铁矿在哪?”
“属下愿给王爷带路。”
不算个蠢人,知道留一手,但没啥用,江护那点老底都被他抖落光了。杨嘉树让人给他松绑开门,商议好明日出发。
杨安:“江护被他卖得裤衩子都不剩了,等他去了地底下,江护不把他吊起来捶?”
“我答应不杀他。”
“你要留下他?”杨安眉毛纠结到一起,“他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看江护!”
“他可不愿意留下。”杨嘉树哼笑:“看他有没有本事逃了。”
翌日。
严韬收拾一新,早早上门求见。
“这么积极?”杨嘉树打着哈欠,头发不羁地立起来一根,他随意地抓了抓,绑成一束。
杨安按下他马尾里支起的呆毛,忍不住说:“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小月亮又不在这儿,打扮了也没人看。”
“没人看你也得练起来。成亲后笨手笨脚的,人姑娘不嫌弃你?”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