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杨嘉树醒悟道:“你说得对。我得学学这个技能。”
听说梳头画眉在文人口中是什么闺房情趣?皇帝老儿在信里写的什么狗屁读书品茗哪里比得上闺房情趣亲密!
杨安:???叫你把自己收拾整齐一点,没叫你特意去学。
年轻就是好啊,精力十足!
杨安感叹之时,杨嘉树已经重新绑了一遍头发,好歹把不羁的呆毛压下去了,再洗了把脸,出去见积极的严韬。
杨安见到严韬便转达了杨嘉树的问候:“这么积极?”
严韬不看他,对着杨嘉树一揖,“属下不敢耽误,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杨安:……他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他啥意思?”一路上,杨安愤愤不平。
杨嘉树:“大概因为你对他用过刑。”
“谁让他狗屁都不放一个,早说不就完了,阶下囚这么嚣张!我还没说他们母子对我的精神折磨。”
杨安止不住地哔哔叨,念得杨嘉树耳朵疼,“那你把他杀了吧。”
杨安吓得差点掉马,“操,你说真的?”
杨嘉树无所谓地点头,“嗯。”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杨安叹气,终于不再念叨。
“王爷,就是那座山了。”严韬勒停马,遥指南边的大山,“我们得下马步行。”
这座山位于泰州郊外,人们叫它雾山,山间烟雾缭绕,故此得名。距离泰州城大概一百公里不到。
这里竟有矿脉?
严韬似乎知道众人所想,说道:“从这条小路上去,这座山的背面,就是矿脉。江护将加工场和兵器库建在山脚下隐蔽处,王爷可以先行派人查探。”
杨嘉树一挥手,斥候领命前去。
一个时辰后,斥候回转,带回来一小块黑色矿石。
杨嘉树一行人下马,沿着山路上行。
越往上雾气越浓,他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黑色的矿石渐渐出现,有开挖的痕迹。
杨嘉树俯身查看,忽听杨安大喊,“你想跑?”
严韬在山里乱窜,雾气隐蔽他的身形,他一边跑一边喊,“杨嘉树,杨安,你们欺我辱我,我严韬一定会加倍还回来!”
杨安追上去,掷出手中的刀。严韬惊叫了一声,在山上消失了。
“呸,早知道应该提前杀了他。”杨安捡回刀,见刀刃上有一丝血迹,笑道:“死不了,也不会让他好过。”
“看来他熟悉很此处地形。”杨嘉树遥望山下,问旁边的斥候:“对面是哪?”
斥候观察了地形,答道:“山脚有一条不浅的河水,趟过河流往东是幽州,往北是冀州。”
“往冀州去了吧。”杨安在枯草叶间蹭蹭刀面,“他逃了,不管她娘了?”
杨嘉树:“他娘也许早就溜了。”
“操,早知道就派人把他娘看管起来。”
“哪来这么多早知道。”杨嘉树转身,“派人去山脚看看,江护的老底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