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怎么答应得如此爽快啊?”
离开“敖雪阁”后,柳郁竹一拍脑门儿,有些懊恼,“帮他练功的话,岂不是要经常半夜偷摸出来?”
“安睡丸快要用完了,不知道玉珠那里还有没有多余的给我?”
但已经答应对方了,她只能咬牙遵守承诺。
“哈呼…好困……”
返回“长青院”后,她已是困得不行,很快入睡。
这一睡,便是大半天,因着她的身体情况,小青、小绿便没有叫醒她。
直至梅长月跑来,将她推醒,“娘亲…娘亲……”
“月…月儿?”
柳郁竹缓缓睁眼,就见梅长月趴在床边,小眉头紧皱,“娘亲,你快起来跟我去看看我娘,她都两日没出过门了。”
“两日?”
柳郁竹眨了眨眼,问道:“你进去瞧过她吗?可是生病了?”
梅长月摇头,“她不让我进去,但我听她的嗓子,好像哑了。”
那晚鬼哭狼嚎了那么久,嗓子能不哑吗?
柳郁竹腹诽,又问:“那你爹呢?你去问过他没有呢?”
梅长月还是摇头,瘪着嘴说:“这两日都没有见着他人,听小橙、小黄说,爹这两日总是早出晚归,他外出时,我还没睡醒,他归来时,我早已入睡,根本碰不着面。”
“那小橙和小黄清楚你娘的情况吗?”柳郁竹接着问。
梅长月依旧摇头,“娘吩咐他们把膳食放门外即可,不许靠近,更不许进去。”
“娘亲,我娘这是怎么了?”她的小眉头皱得更深了。
柳郁竹也想知道。
于是,她穿戴整齐后,就牵着梅长月来到碧玉儿的房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喊道:“玉儿,你可是生病了?”
“我…我没事,只是有些着凉。”
默了片刻,才传来碧玉儿沙哑无力的声音。
柳郁竹愈发疑惑,这声音听起来分明病得很重的样子,为何不请大夫?
梅凌海也不管她吗?
“玉儿,要我帮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吗?”
“不用!”碧玉儿忙道。
“我睡几天就好,这几日,还要劳烦姐姐你帮我照顾一下两个孩子了。”她语带恳求。
柳郁竹旋即答应,而后带着梅长月转身离开。
“娘亲,我娘是不是要死啦?”
回去的路上,梅长月凝眉望着她,泫然欲泣。
“放心吧,不会的。”祸害遗千年!
柳郁竹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哂笑。
随后,又忍不住暗自嘀咕。
碧玉儿向来惜命,往常有个头疼脑热都要大动干戈,这回为何不叫大夫,还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是觉得那晚的动静闹得太大,没脸见人吗?
她猜对了一半。
“混蛋!”
对着镜子里依然红肿的双颊,碧玉儿气得猛捶桌案。
“一连打了我七八个巴掌,他真下得了手!”
“这要等到何时才能消肿啊?要是被旁人瞧见,我又该如何解释?”
就在她对着镜子涂抹金创膏时,房门忽被打开,她愤然大吼:“不是说了不许进来吗?”
“火气还这么大呀?”
进来之人正是害得她没脸见人的罪魁祸首。
一见到他,碧玉儿就气打不到一处来,把金创膏往桌上一扔,扭头就直奔床上,不想搭理他。
“要不,我帮你泄泄火。”
梅凌海笑容可掬地走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