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芒点了点头又问:
“令尊平日里,除了忙生意,还做些什么?”
听到此话,刘金山心下暗自发苦,这些年,自己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从来没有把心思用到经营上,导致父亲一把年纪,还要打理生意,虽然姐姐刘金玉和表妹陈爽,能在家里帮着忙一忙,但毕竟女流之辈,外面的生意往来还要父亲去应酬。
刘金山思及此处,不禁又落下泪来,忙用衣袖擦了擦脸,向夏芒回道:
“都怪我不孝,没有帮父亲分忧,家父除了一些生意上的应酬,并不喜欢外出,他老人家最喜欢我的外甥女小琳,平日里都是在家教小琳读书认字,临摹作画,再无其他了。”
夏芒心想:
“外边都传,这个刘金山就是个草包,不学无术,每每都把刘琦善气到半死,这才放弃了儿子,把女儿和外孙女接到身边,颐养天年,今日看刘金山,也并非传言那样不堪,眼下看,倒有几分悔意,看来他雇凶弑父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刘琦善本本分分的一个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表面看,凶手倒像是被雇佣的,目标之明确,逃跑之迅速,都不像平庸之辈。刘琦善平时疲于应酬,为人正直,也不可能在外面惹上情债……”
夏芒想的头疼,就看向吴用问:
“吴仵作有什么看法?”
吴用心想:
“我虽叫吴用,你还真拿我当军师了!”但口中却说:
“刘士绅所中枪伤,是从前胸贯穿后背,伤及心脏,可见凶人枪法极好,来头不小,此案还需从长计议。”见夏芒和刘金山都微微点头,吴用又道:
“刘二爷可要正式立案?如若正式立案,我们就要将刘士绅的尸体带回县公署,待到将凶人缉拿归案,结案后刘二爷方可领回尸体。若不立案,我现在便可出“殃榜”一封,让刘士绅尽早入土为安。”
刘金山听罢,不禁掩面嚎啕,父亲还躺在外边地上,尸骨未寒,当然要让他老人家早日入土为安,只是事发突然,措手不及!
当夏、吴二人听到结果,也正合他们心意,逝者先下葬,案子他们可以慢慢查,这等恶性案件,他们也是头一遭遇到,很是棘手。如果刘金山执意要查的话,他们也是为难。
吴用拿出殃榜,刷刷写下日期及刘琦善有关生平,待到离世原因那里,吴用顿了顿手,随即写到“病故”二字,便匆匆落了款,盖了印,交与刘金山。
夏芒与吴用又对刘金山安抚了几句,与几名警员收了子弹及一些证物,便回县公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