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归早上吃了大量的油条,白矾少量存在于他的血液中......所以催化剂竟然是韩当归自己吗?】
听到沈年年心声的沈岁宁也不由得嘴角直抽抽,所以,这一切算是,阴差阳错?沈岁宁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尉迟海晏在那水里动了什么手脚,但结果如此,只能说是,天意。
与此同时,因为尉迟海晏已经派人提前快马回府传回了消息,如今得知尉迟清晨身死而尉迟海晏罢官的丞相府上下都不由得心中惶惶。
丞相夫人,不,现在应该叫尉迟夫人了,她还算是镇定,尉迟夫人虽然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一下,但她还是相信她的丈夫,冷静思考之后,她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严格约束下人,若是有人生事立马打发了,其次就是将门口的丞相府牌匾换下来,换成尉迟府。
一间清雅的小院内,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读书,瞧着他的模样,竟像是尉迟海晏的年轻翻版,他正是尉迟海晏的嫡长孙,尉迟言耀。
他今年十六岁,去年秋闱刚刚得了举人的身份,按照常理,会试三年一次,下次会试正好是两年后,但南月国人逢五大办,今年万寿节是皇帝三十五岁生辰,也是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逢五的生辰,所以开了恩科。
突然,一个小厮进来禀报:
“耀哥儿,大公子他,没了。”
说完小厮就把朝堂上的事情细细告知了尉迟言耀,听完这话,尉迟言耀甚至拿书的手都没有动一下。
“知道了,退下吧。”
小厮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良久,尉迟言耀手中的书都没有翻到下一页。
突然,尉迟言耀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讽着谁。他缓缓走至内室,从暗格的最里面翻出来一个用锦布包着的小木剑,这小木剑做工粗糙,剑柄上还刻着一行“赠吾爱子”的小字。
很明显主人使用得很爱惜,所以小木剑上面并没有什么伤痕。
尉迟言耀抚摸着那小木剑,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
“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愚蠢的父亲呢。”
一个渴求自己父亲关注,嫉妒自己儿子优秀,又没有自知之明的蠢货。
后一句话,尉迟言耀没有说出口。
随后尉迟言耀掏出了火折子,将那把小木剑点燃了,火苗像是贪婪的怪兽,飞快地舔舐上干燥的木材。
尉迟言耀面无表情地将小木剑扔进了铜盆里,火焰张牙舞爪地吞噬了木剑,一点一点,燃烧殆尽,火光映照在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明明灭灭。
“呵,蠢货。”
“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