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要在这儿出阁,我们不好再留下来,我们便商量着这两日回家里去养伤,特来与你们知会一声儿,你们外大父也觉得可以回去养着了。” 既已得到了外大父的首肯,章怀春即便想要让章咏春与萧期在此多相处些时日,也不好在萧家母子已有去意的时候将人强留在此。 她本想安排别院的车马护送母子俩,萧母笑着婉拒了:“他阿父会派人来接我们,女公子不必为我们如此操心劳神,安安心心等着郑郎君来接你回府吧。” 章怀春不惯被长辈如此打趣,微微红了脸,矜持羞涩地笑了笑,又郑重叮嘱道:“医治令郎嗓子的汤药,夫人务必要督促令郎坚持服药,不能再由着他偷偷吐掉了。” 萧母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我儿自幼便不爱服药,回回服药都像是在打仗,这般大了,还要人哄着,这些日子让女公子看了不少笑话!” 章咏春倒是头回听说萧期服药须人哄着,待送走了萧母,她便逮着章怀春悄声询问:“萧郎君真要人哄着才肯服药么?为何我一回也未撞见过旁人哄着他去服药?” 章怀春忍俊不禁,亦是悄声对她笑言:“我也很纳闷,似乎只要有你在,不管那药多苦多难喝,他总能不动声色地喝下去,无需他阿母与床头的婢女侍从去哄。” 她认真思索了片刻,好似隐约明白了什么,眉眼处尽是欢悦,看着章咏春认真道:“萧郎君也许真如他阿母所言的那般,他的一颗心早已在妹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