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骇人的杀气。
“不要,澜儿不要。”
盯着夜晟澜,永昌侯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闻声,夜晟澜仰天长笑,他宛若一个恶魔,一步步地往祠堂大门走。
让谢氏拿着火把,夜晟澜将装桐油的桶打开,他将桐油,尽数泼在祠堂的大门上,“不要?不要什么?你以为你是谁?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这种时候,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要?”
“晟澜……”
“别这么叫我,我嫌恶心。”
打断永昌侯的话,夜晟澜的眼睛贴过来,透过门缝,他嘲弄讥讽。
“你不是眼里只有夜晟泽吗?你不是觉得我没有夜晟泽好,觉得我处处都比不上他吗?你不是觉得,只有夜晟泽继承侯府,才能光耀门楣,而我屁都不是吗?既然如此,你还来叫我做什么?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也不愿再当你的儿子。”
夜晟澜猛地又泼了一下,桐油似乎顺着门缝,泼在了永昌侯的脸上。
下一瞬,谢氏就将火把扔了过来。
火,瞬间燃起。
太热了!太呛了!太烫了!
强烈的不适感,让永昌侯猛地睁开眼睛,从睡梦中醒过来。这时,永昌侯就瞧见了熟悉的房间,以及站在他身侧的沈青竹和夜晟泽。
沈青竹手里,拿着指节长短的一块香。
那香,刚刚应该就在他脸颊附近。
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永昌侯又四下瞧了瞧,见还有人半梦半醒,似睡非睡,他们一个个的,全都面露惊恐,他们聚在西侧墙上,像是在堵门一样,用身子死死的堵挤着墙,永昌侯瞧着,心头尽是冷意。
如果是他一个人陷入在噩梦中里,还说明不了什么,可这么多人……
巧合两个字,根本无法解释。
的确有方法让人入梦,噩梦不是天降不祥之兆,而是人为。
永昌侯的拳头握紧,这时候,就见大敞着的房门那边,忽然飞进了黑压压的蝙蝠。黑蝙蝠撞击着房门,哐哐哐的,一声接着一声。
这声音永昌侯太熟了,他眼里骤然涌出了一片杀意。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