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大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重新开始航行的冰山女王号很快就离开了那作为参照物的海岛,驶入了和之前一致的、一望无际的宽阔海洋。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了阿拉吉娜的想法,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右手放下,费舍尔也放开了她和自己链接的左手,因为帕赫兹已经十分兴奋地朝着他们跑过来了,
“.”
“这也在情理之中。”
隔壁交谈的声音还算有辨识度,只是一听就能分辨出是奥茜和她饲养的宠物钢刀,但奇怪的是,他们交流的内容显得有些古怪。
本来是找阿拉吉娜询问一下船上有没有类似的工具的,原本是有匕首这样的物品的,结果掉到海里去了,要用的话只有长得吓人的弯刀能用。
“你好.”
就在阿拉吉娜控制不住地将要将自己那被绷带缠绕的右手向着费舍尔伸出时,整艘船却忽然轻微颤动起来,桅杆最上方的奥茜也因此站起了身子,将目光从阿拉吉娜和费舍尔的身上挪开。
“奥茜.奥茜”
阿拉吉娜摇了摇头,靠近了费舍尔一些,看向远处的伊莎贝尔说道,
“她的脸上受伤了,我让船医为她冰敷一下.”
可答应得好好的,现在等要动手了费舍尔才意识到一个有些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冰山女王号上并没有镌刻魔法的刻刀工具。
阿拉吉娜却依旧看着费舍尔,接着说道,
吃过饭之后,冰敷之后脸依旧肿得跟一个猪头一样的伊莎贝尔实在没脸在甲板上待,早早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缩住,进房间之前还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费舍尔,显然是在等待他给自己镌刻治疗魔法。
“蒸汽机修好了!”
当然,并不是她脑子坏掉了想要故意追求疼痛,她只是喜欢由心爱之人为自己带来的那种疼痛感。
在这一刻,费舍尔忽的感受到一抹冰冰凉凉的手指缓慢地与自己的手掌相扣,阿拉吉娜的手掌并不柔软,你甚至还能抚摸到她因为握剑产生的老茧,但她的动作轻柔,十分主动地包裹住你,于是便从那冰凉的肌肤处凭空生了几分温暖来。
这一下子轮到费舍尔绷不住了,他没想到阿拉吉娜的心思会如此细腻,竟然会察觉到自己在想伊丽莎白的事情。
想要他用力地触碰自己的右手。
“你好.你好”
“嗯,好多了。”
“终于,我还以为要把那东西给拆掉重新装一遍呢”
就在这时,她的眸子忽然往自己受伤的右手靠了一些,她忽然想到,如果费舍尔触碰到的是自己受伤的右手,那样一定会很痛,也一定很
其实早在纳黎和费舍尔见面时,她就忽然意识到自己内心中有一点奇奇怪怪的癖好,她似乎大概也许有一些享受爱人带给自己的疼痛感。
今夜海面上刮起了大风,隔着一层窗户费舍尔都能听见外面猛烈的风声,连带着整个船体都开始微微摇晃,给费舍尔镌刻魔法增加了不少难度。
他轻轻将菜刀放下,来到了厨房角落处的墙壁前,夹杂着外面呼呼的风声,隔壁那细微的女声也变得愈发明显,
“你好.我叫奥茜”
还记得往年间的纳黎经常流传的一个关于萨丁女国的笑话,是这样说的:如果一个纳黎绅士决定和萨丁女国的女士结婚,还不如学习那些大大咧咧的施瓦利人同样找一个男性伴侣,至少这样还不用出国.
这个笑话旨在讽刺萨丁女国的女士有非常强烈的“大女子主义”趋向,大概和纳黎的传统绅士没什么区别,以耿直和不懂人情著称,但眼前这位传奇的萨丁女国船长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