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是在我头顶了。”
“夜半不准扰我，说了多少次。”
“对不起主上。”
魏攸叹了口气，手上的力气松开，银龙落回枕边，“还有半月就要进宫，到进宫前，你跟云暮换个位置，长长记性。”
云昭松了口气，离开床沿，一屁股坐到地上，嘟囔道：“知道了。”
“啪！”
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砸在她脸上，云昭默默收好，在黑暗中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唤来睡眼惺忪的云暮，云昭一改出门前的忧愁神色，笑容攀上眉间，她束好衣带，颠了颠沉甸甸的锦囊，转头对云暮道：“哥，主上就交给你了，小妹我去吃好吃的咯。”
云暮揉揉眼睛，“好吃记得也给我带点啊喂！”
云昭朝身后招招手，转身便踏出门去。
夜里寒风刺骨，她没吃饭，有些冷。
走了许久，夜猫儿的声音也没了，凭着记忆拐过几个弯，层叠的黑色树影中突然洇出了几块光晕。
她再往前一迈，树的那边是灯火辉煌的三层酒楼，楼中纸窗勾勒人影，里面遍是推杯换盏之形。
风吹帘幕，许是摇得那檐角的风铃叮呤作响，铃声悠远清脆，萦绕耳畔。
云昭粲然一笑，抖了抖积雪的肩头，信步走去。
就这了，留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