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露卡不断听到街坊邻居的嚼舌根。
除了廉价的蛋白质条，和难以下咽的膏状食物，母亲偶尔也会拿回家一些罐头，她终于吃到了合成的肉类。
十四岁的露卡也慢慢明白，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会做一种特殊的仪式，跟人类后代的延续有关，也有些人会用这种仪式换取金钱和资源。
她虽然认为，这个人只能是自己的父亲，但她没权利去干涉母亲的选择。
因为她知道，母亲是爱她的。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小混混欺负，被同行抢走自己辛苦捡到的废品时，邻居大爷及时呵斥了他们。
可能是顾及以后还要把废品卖给老头换钱，那些人把东西还给了露卡，并向她道了歉。
老头把露卡带回家，拿出了七八个罐头给她，还取出了医药箱为她的膝盖擦药。
原本，露卡还以为，这个为自己赶走坏人的老大爷是个好人。
他锁上了房门，突然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盯着露卡打量，继续为她处理伤口。可是这时，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他开始用粗糙的脏手抚摸露卡的膝盖和小腿，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接着是脖子和肚子……
露卡又痛又痒，抗拒着让他停手，可老大爷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想要掀开露卡的衣服。
常年营养不良的小女孩，力量怎么可能比一个男性大呢？
终于，露卡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看到床的旁边有一把裁纸刀，应该是他平时收废品时裁纸箱用的。
就在他想要扯开露卡衣服的时候，露卡伸手拿起裁纸刀，用力捅在了老头的肩膀上。
老头痛骂一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捂着伤口恶狠狠地盯着露卡，失去了掩饰，他的眼中完全没有了往日对待露卡的温和。
从这一天开始，十四岁的露卡学会了一个知识——如果有人对自己图谋不轨，只要用刀子刺他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老头继续伤害自己，露卡就不停地刺他，她害怕刚才老头那个眼神，她怕一旦自己停了下来，老头就要变本加厉地报复自己……
直到他身上的血液浸染了全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露卡才停下了手。
她带上老头刚才送给她的罐头，以及那把作案工具裁纸刀，趁着外面没人回到了家，反复用打到的脏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母亲回到家时，看到还没清洗完血渍的露卡，以及桌子上堆放的罐头，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露卡没有隐瞒，向母亲坦白了一切。
在母亲的帮助下，两个人清理完现场，将老头的尸体处理掉之后，母女二人连夜搬走了。
生活在这座城市的底层，就算发生死亡，执法局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人多管闲事报警，这座城市少一个小人物，对他们来说并不关心。
更何况，一个十四岁小女孩的行为，完全可以被定义为正当防卫。
收拾完新家后，还是与之前一样拥挤的房子，当天晚上，露卡与母亲相拥而眠。
“妈……我不想上学了……”
被窝里的女孩轻轻说道：“我感觉上学根本没用，我想赚点钱，给你治病。”
母亲摸着她的头，安抚她今天疲惫的心情，嘴里不断说着“知识改变命运，勤劳终将致富”的话。听着母亲的唠叨，露卡在黑暗中闭上了眼，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随着执法局的人上门例行调查询问之后，露卡用刀子捅死一个变态老头的事情就在附近传开了。
她的母亲会遭到新邻居的指指点点，有时甚至会有小孩拿石子砸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