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商陆的狠绝,杜归屿面上却是笑容更胜,他忽然开始期待,陶宛要如何证明,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与此同时,跪在尸体旁的苦主,已经彻底慌了神,整个人神不守舍,心中惴惴不安。
那人说过的,此法隐秘,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端倪!
可是,这个妇人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怎么办?现下他要怎么办?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抵死不认,便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郑县令虽然是刽子手,但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再让陶宛这么说下去的话,她怕是真的要洗清杀人罪名了!
想到这里,郑县令厉声喝道。
“大胆犯妇,信口雌黄!你说这里面有什么章柳便信了你?安知不是你稀里糊涂,弄错了玉竹的用量,不慎害死了赵家老爷子!”
“呵,县令大人,这全焦膏我又不是一罐一罐熬制出来的,而是一锅所出,分装成罐。若真是我的疏忽,那么,为何只有这一罐全焦膏中的玉竹所用过量?”
“这……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对对对,只不过,你说巧不巧,我还真的有办法证明,这罐全焦膏中含有章柳!”
陶宛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惹得郑县令只想把她抓到县衙大刑伺候!
她说完,便看向了王掌柜。
“王掌柜,有劳你取些章柳和附子来,还有……”
陶宛语气一滞,上前两步,压低了声音又交代了几句后,王掌柜明了地点了点头,应声转身下去准备。
“好,我这就去准备,稍等。”
没一会儿工夫,王掌柜就端着陶宛需要的东西重新走了出来。
“顾夫人,你看一下,这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是,这就是我研制的附子药剂,专门儿用来验毒,章柳的毒性遇附子药剂,会出现白色絮状沉淀物。诸位请看!”
陶宛说完,当众将研磨成粉的章柳倒在了附子药剂中。
果然,正如陶宛所言,随着章柳粉末刚一倒入附子药剂之中,立马就有白色絮状物呈现出来。
紧接着,陶宛又舀了一勺全焦膏,倒入了新的附子药剂中。
分明是焦黑的膏体,却在遇到附子药剂后,同样呈现出了白色偏黄的絮状物。
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所有人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只是围观的百姓,就连郑县令也满面愕然,惊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刚还忐忑不已的苦主,现下已然近乎于绝望地委顿在地。
商陆讶然,脱口惊叹出声。
“不可能!她怎么……怎么……”
“怎么什么都知道是吗?呵,商陆,这小妇人当真有趣得紧呀!”
“是小人无能,请公子降责!”
“不,不是你无能,而是她太有能耐了!”
杜归屿单挑眉梢,嘴角的笑容更胜,他看向陶宛的目光,较之方才更多了几分侵略性与占有欲。
“这真的是那个人刁毒刻薄的村妇吗?陶宛……陶宛……商陆,再查!”
“是!”
杜归屿幽幽地望了陶宛一眼后,带着商陆转身快步离开。
他这边刚刚走远,顾洲就带着杜员外姗姗来迟。
“小君,你没事吧?可受苦了?”
顾洲撇下踱步而行的杜员外,健步如飞地走到陶宛面前,拉着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将打量了一个遍。
那副架势,显是生怕她受了委屈的样子。
陶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