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看得面红耳赤,紧忙给顾洲使了个眼色,又安抚地拍了拍他,示意他少安毋躁。
“没有,我好得很!”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顾洲如释重负地叹了两声后,这才转头看向杜员外的方向。
“我把杜员外请来了,你这边儿可有眉目了?”
“请来了?”
陶宛面露疑色,顺着顾洲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杜员外。
可是,他怎么会来?
杜大公子对杜员外的爱妻和幼子下毒手,如此恶劣的行径,杜员外都能息事宁人,连个公道都不给杜夫人。
那么,她一个外人,又凭何劳动杜员外亲自跑一趟保下她?
顾洲看着陶宛满面的愕然,不禁心生狐疑。
“是呀,不是你让我去请杜员外的吗?”
“是……这件事,待我回去了与你细说。”
“好。”
郑县令怎么都没有想到,陶宛竟然有如此能耐,连杜员外这尊大佛都被她给请来了!
早知道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敢为了之前那些小事怀恨在心,从而,借由此事报复陶宛。
可是,杜家这爷俩又是在搞什么?
郑县令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满脸堆笑,快走两步,迎着杜员外便走了过去。
“什么风把员外爷您给吹来了,倒是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杜员外切莫怪罪。”
“郑县令言重了,我与顾夫人乃是旧识,今日正好有事寻她,没想到,她竟被你请到了这里来。不知,郑县令如此兴师动众,所为何事?”
能为了什么?明知故问!
郑县令面容僵硬,苦笑了一下后,嗫嚅着开口。
“这……实则是……顾陶氏涉嫌害死人命,下官正就地审理此案。”
“哦?杀人害命,这可是大案!那郑县令审理得如何了?”
“还……还在……审理。”
“好,左右今儿个我亦是闲来无事,旁观郑县令审案无妨吧?”
“求之不得!”
郑县令点头哈腰,赶忙抬手示意,李捕快心领神会,转身一溜烟儿地搬来一把椅子,恭恭敬敬请杜员外坐下。
杜员外坐着,郑县令站着,高低贵贱,一目了然。
陶宛没有故意与杜员外套近乎,只淡淡地点头示意,算是将他今日救急的这份恩情记在心里了。
“县令大人,适方才,我已经道出了证据之中的疑点,不知,可能洗清我的罪责了?”
“这……”
郑县令踟蹰地瞥了杜员外一眼,是该听儿子的,还是该顾着老子,他这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郑县令犹豫什么,该怎么审就怎么审!”
“是!犯……咳!顾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