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我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见识了很多黑暗,这些所见所闻,我总会写信告诉余泽。
余泽回信告诉我也在进步,他想参加科举,以后能够守护一方百姓他便知足了,捕快在查案时的权限还是太少。我鼓励他,若是食着朝廷俸禄,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我在战场奋勇杀敌的时候,余泽在考场上奋笔疾书,我们都是对方最坚强的后盾。由于战功不错,我一步一步接近了我的梦想,余泽落榜了两次,内心颇受打击,但他是余泽,他不会放弃的。
二十一岁那一年,我成为了少年将军,余泽金榜题名。血气方刚的少年在京城想聚,五年不见,各自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我们并不会对彼此陌生。
我们寻了一处酒楼喝了好多酒,聊了好多好多,我告诉他有一次在战场上,我收了重伤晕了过去,醒来以后发现头顶有一株向日葵,向阳而生,从此我便爱上了向日葵,它是生的希望。
他告诉我他落榜时很难过,谢谢我给他的鼓励。酒过三巡,他跟我说:“阿敬,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惊呆了:“阿泽,你喝多了。”
“阿敬,你要是女子,我们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可是我是男子。”
“阿敬,我来到京城以后,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两个男子,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我的脑子很乱,可能是喝了好多酒,所以和余泽都不太清醒。他把桌上的苏酒喝了个精光,对我说:“你要是不愿意答应我,就喝一口苏酒吧。”
在外面从军这么多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两个男子可以在一起呢,在战场上,每次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我想到的那个人,也是阿泽。
我出去找店小二再为我们的雅间添了一壶苏酒,余泽看到我的举动脸上也有了失落,我为自己满上了苏酒,却把苏酒倒在了地上,我说:“我愿意,我答应你不是因为没有苏酒而被迫选择,而是因为我爱你!”
余泽扑过来热情地与我亲吻,我在他的亲吻中软了下去,从此我们的灵魂无比契合,余泽说我就是他的向日葵。
我们在一起了十四年,一起扛过了风风雨雨。二十四岁那年,我们一起跪在院子,只为得到父母的祝愿。
二十五岁那年,我在战场上中了蛮夷人的毒差点死去,是余泽不远万里为我带来了西域解毒手才留住一名,我醒来时他趴在床头睡得很乖,我心中一片暖意。
二十六岁时,他被派往南方俊县为官,我知他是直言上书威胁了某些人的利益才遭受贬折,叫人套着麻袋打了那孙子一顿,余泽知道后说我流氓行径。
……
三十二岁,我们聚少离多,我多年在外行军打仗,他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我们的书信从一月三封变成了一月一封,后来成了一年一封。
三十四岁,我在战场上没能受住敌人的故意激怒率先动手杀了敌方将领导致兵败,我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死去的弟兄,便以身残之名辞了官,去了俊县。
然而余泽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阿泽了,他总是跟我说他身不由己,逢场作戏。我越来越看不懂他,我不懂他为什么想要娶一个女人,他说他不会碰她,我们还是我们;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大人常去勾栏瓦舍,将那些人搂在怀里;不懂他说的未来我们更好的将来他忍辱负重。
我扔下了一句“断了吧”便离开了。心如死灰的我,在俊县外的山下买了一家农舍,找了一个武学先生的劳务,每天骑马来回,偶尔去俊县偷偷看看他。
余泽也来找过我,他欲言又止,说:“我快要结婚了,腊月二十五,你会来吗?”
最近天气大寒,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