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从军落下的病根都找了上门,时长四肢冰凉,高烧不退,前几日还咳了血,医生说我已病入膏肓,我知道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想去再看看他,他的府上张灯结彩,喜帐挂得到处都是,下人们忙忙碌碌,一片喜气洋洋。他急着出门,可能出了什么事吧!
余泽看我立在门口,走近了我,蹙眉问道:“阿敬,你脸色怎么看起来不对,快进去坐会儿吧!”
“不坐了,阿泽,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阿敬,你明知道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
“阿泽,娶了人家便要好生对待,不要让她像我这般恨你,咳咳咳……”
“你恨我?先进去吧,外边风大。”
“不了,我先走了。”
我跨上马离开了余府,也算是好好告别了,阿泽再见。马儿走得很慢,今年的风雪格外的大,我仿佛喝醉了一般,我的魂和我的马都在风雪中游荡,好在马儿识得回家的路,
余泽骑马跟在我的身后,我一开始就知道,他永远是这个样子,他身不由己,他逢场作戏,跟我也是一样吧,一想到他从未真正的爱过我,我就一阵心绞痛。在我远远看着家门的那一刻,我重重地栽倒在地。
我听见了余泽一遍遍地叫我的名字,知道他很心慌,也知道他将我抱进了屋子,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我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如今作为一个游魂,也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听余泽说说话,他每天都来,有时候来得很早甚至扰了我的美梦,他说他没有娶妻,可我更希望他忘记过去,自己好好生活。
就这样过了五年,有一天他问我:“你还恨我吗?”
我说:“恨,你天天来我真的很烦。”
他说:“因为我知道你在这儿,所以我才天天来的。”
“我去,你能听见我说话。”
“能听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一位小友告诉我的,他说我只要等5年,便可以见到你,他果然没骗我。”
“你不会给他钱了吧?”
“给了,每天一串糖葫芦。就是当年那个西域解毒手,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看起来不像爱吃糖葫芦的样子。”
“我求他救活你,他说有背天伦,可以帮我看见你”
“也就是说,5年前你就知道我在这儿,但你假装不知道?”
“嗯,是”,余泽看着我,一把将我拥进了怀抱,我穿过了他,他也不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