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大人肯定是讲证据的吧。”
围观的百姓们见陆嬷嬷说的有理有据,又这般理直气壮,加上确实有些人多多少少受过郎家的恩惠,如今大半都信了陆嬷嬷所言,便就有些担忧郎家。
这时就听有人道:“我看不用同知大人,那同知府的小姐就能把刘家办了。不都说了嘛,那妆粉方子不全,这做了一半的东西给同知府小姐用,这是拿人开玩笑呢?简直找死!”
“那妆粉方子真的有问题吗?我好容易帮我娘子买了一盒,二两银子呢!”
“刚那陆嬷嬷不是说了吗,那妆粉里用了紫茉莉,紫茉莉可是外来的花,咱们这儿千百年来没用过呢,谁知道咱大周人合不合用。”
“对啊,若非如此,郎家早早做好妆粉,自己不早就摆店里卖了,还轮得到刘家截胡?”
“怪不得我家小姐前一阵莫名其妙起疹子,定然是这妆粉闹得!”
“你家小姐也起疹子了?”
“我家公子也喜欢这妆粉,用了不少,也起疹子了!”
围观的人里也有买到那花颜妆粉的,聊着聊着竟发现用过妆粉的这段时间竟都在出疹子,这下本来对陆嬷嬷所言只信五成的,也变成十成了,纷纷转头向刘家声讨。
刘家下人们本就心虚,又被陆嬷嬷的猪血瞬间浇灭气焰,接着又被围观众人推搡谩骂,根本抵挡不住。
有机灵的伙计想要赶紧关门,却发现冲进铺子的人越来越多,根本抵挡不住,场面彻底混乱了。
陆嬷嬷看着这情况,骂一句活该。
她站的高,看到街口那边已有捕快向这边来,便招呼郎家下人们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捕快们赶到刘家胭脂铺,看到地上大片血水,还以为闹出人命了,直接抽出佩刀来。
这下闹腾的人们才被平息下来,总算及时制止了事情恶化,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是刘家胭脂铺却损失不小。
除被打砸坏的东西外,还有许多人浑水摸鱼,偷走不少商品和银钱。
刘家下人们如今看着狼狈不堪,倒是万幸没受什么伤,不过有人满身满头的猪血水,看着有些吓人罢了。
捕头搞清楚前因后果,便问道:“可要去衙门报案?”
刘家下人里为首的海婆子上前道:“报案定然是要报案的,只是我家老板出门采买去了,还要几日才能回栾城,那郎家定是知道此事,才敢上门来欺负我们老板娘的。等我们老板回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也是多谢几位差爷了,否则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
海婆子边说边将手都擦干净,才掏出一块碎银子塞到捕头手中:“这是请差爷们喝茶的,这几日恐怕少不得要劳动差爷们了。”
“分内之事。”捕头收了银子,便也不多话,招呼其余捕快便离开了。
“头儿,那刘家老板不在,老板娘难道不能去报官?”有那捕快便凑上来揶揄道:“推三阻四的,我看这刘家根本就是心虚。”
“可不是嘛,要我说那刘家也是有病,好好跟郎家干呗,非要出这阴损招,偏偏能耐不够,扫不了尾。”
“你都说有病了,红眼病嘛,城里眼红郎家的可不少,这段日子净听郎家的事了。”
捕快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今日这件事,抬头就见捕头面色有些凝重,便好奇怎么回事。
好歹得了茶钱呢,怎么还不高兴了?
“那刘家妆粉这些日子可是紧俏货,不少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都买了,可刚刚却听见有人说那妆粉用后出疹子。这事情处理不好,就不止是今日小打小闹的事了。这几日你们都给我醒着点神,别让人生出乱子来。否则大人怪罪,咱们都吃不了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