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人。”
“怎么让你去伺候……”大夫人震惊,很快,她又捂着嘴巴,眼神慌张,妄议陛下是大罪。
温言见她情绪尚可,不免松了口气,“我悄悄去,您给我挡着,就说我扶大伯父灵柩回青州去了。哥哥说他也要去临城,布置了一出戏该收网了,也不知是何意思。对外他已经死了,您应该安全了,您回裴家收拾烂摊子。”
“二爷来了,我给绑了,您回去后,裴义会告诉您是怎么回事。我明天就走了。”
她叹气,伸手拥着大伯母,语气悲壮:“您说我回来,会不会被萧家缠上。”
大夫人疑惑:“是不是萧离危自己请旨让你去的?”
“他请旨?”温言被提醒了,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也是个祸害,“等着,等我过去,弄死他,我给他披麻戴孝。”
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大夫人被逗笑了,“我就是一说,你给他披麻戴孝,不等于做寡妇了。”
“寡妇?”温言张了张嘴,拍掌叫好,“寡妇好,寡妇自由啊。”
“胡说什么呢,呸呸呸,哪里有人咒自己当寡妇的。”
大夫人笑着安慰她,又说道:“既然如此,我明日与你母亲辞行,回裴家去,你自己也要当心,知道吗?”
“知道,大伯母,若是陛下告诉您,哥哥死了,您得伤心,还得摆灵堂,装一装样子,等我们回来。”
温言心虚至极,不知这个谎言能瞒多久。
裴司应该会回来的。
太孙是未来的陛下,是天子,苍天眷顾,也会否极泰来的。
安慰后大伯母,温言笑着离开客院。
提着灯笼,她一个人走回去,走着走着,风吹过来,她愣住了,脸上一抹冰凉。
是泪水啊。
温言像是看到新鲜事,自己好久都不哭了,竟然还会为裴司掉眼泪。
那就是个祸害啊,他若是死了,少了一个奸佞,也是人间大喜事。
她像无事人一样回到卧房,吃饭、洗漱,躺下睡觉。
合上眼睛,她便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睡不着,可一夜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
早起,她缩着床上的角落里,浑浑噩噩地想,如果找到裴司的尸体,是不是应该也给他放上数日,不给下葬。
让他也尝一尝,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若不然,自己心里这口气,十几年了,如何能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