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时放得多,自有经验,尾处又有墨言登石扶着,只小跑了几步,这纸鸢便腾了起来。
只是现下她这心思全然不在此处。
方才哥哥纸上之意让我择机出府,我该想个什么法儿才能出府去呢?
汝灵儿愁闷,不断抽离着手中线,并未顾及纸鸢已东倒西歪,及将坠地。
“拉住。本王教你。”
一股暖意倏然贴近,打乱了汝灵儿思绪。
白翊已从身后笼住了汝灵儿,胸膛紧贴,双臂环于她肩头,握着她的双手,把住线,稳住了天上的纸鸢。
丝袖于微风中缠绵,鬓发纠缠,缕过微烫脸颊。
汝灵儿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呼吸,便是呼吸,鼻尖全然沁着这几日早已熟悉的淡香味道。只是王爷这淡香素是清凉,此刻如何愈发炽热?
汝灵儿分不清拂过脸颊的是风还是那完美侧颜,她只觉得手木了,人麻了,唯有心在动,动得震耳欲聋。
“专心一些。”低惑的声线浮在耳畔。
汝灵儿受不住,手上一紧,断了线。
如此,便见着纸鸢随风而去。
汝灵儿立着不敢动,白翊亦未轻动。
待到那纸鸢落地,白翊方缓缓松开手,含笑低语:“看来你这放长线的功夫还欠些火候。”
汝灵儿只低着头,不明亦未语,待到周遭热气消退了些,方大口喘了喘,捋顺了气。
白翊回身,又挑了一只纸鸢把玩,而后递给汝灵儿:“还放吗?”
汝灵儿摆手摇头。
“若是不会,本王可教你。”白翊又递近了些,故意道。
汝灵儿晃得更加厉害了,支支吾吾道:“多谢王爷,团儿已会了。”
教?方才如此,便是她原本会,也被教得不会了。
“当真会了?”白翊俯身,叩在她耳旁轻语。
汝灵儿心下攥紧了衣裙,知晓现下王爷正取笑于她,可耐不住耳根子软,早已羞红了靥,只得灿灿往屋里躲去。
原是想着再逗一逗她,这会子瞧着这丫头落荒而逃的模样,倒叫白翊欣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