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刘彻打趣道:“想当年你姐姐刚出宫就迫不及待地嫁了人,你可比你姐姐有情有义多了。”
卫子夫瞪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要不是卫青在场,她真要破口大骂了。
句句话都不离他姐姐,卫青怕连累姐姐,也不敢再多说。
刘彻无视卫子夫,继续道:“朕给她的三个儿子都封了侯,你也替她守了一年,心意够了,眼下太后的身体不好,就这一桩心愿未了,你帮她了了,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卫青还能说什么?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老老实实地磕头谢恩。
刘彻又说:“朕会着太常选个吉日,此事宜早不宜迟,你赶紧回去准备吧!”
卫青应允,看了一眼姐姐,起身退下。
刘彻回头,看卫子夫还瞪着他,拿起水杯道:“说的就是你,瞪什么瞪?”
卫子夫起身,抓起案上的一颗水蜜桃砸了过去:“我再怎么无情无义也比你强!”
说完就走,再待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挠他的脸,像他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多余长那一张欠揍的脸!
刘彻接住水蜜桃,对着她的背影咬了一大口,他要是无情无义,她就会像这颗桃子一样,被他啖肉噬血,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桩婚事,卫青都同意了,平阳公主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刘彻请太常占卜,本想越快越好,卫子夫不同意,有皇太后坐镇,婚事马虎不得,两边都要筹备,不能太赶,经过商榷,婚事最终定在了八月。
长公主出降,皇太后病重,卫子夫作为皇后,既要为其准备嫁妆,还要令太后满意;卫青尚主,卫家也没有迎娶公主的经验,卫子夫作为姐姐,也要帮着筹备,不到两个月的筹备时间,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考验。
不过好歹是一桩喜事,卫子夫心里高兴,考验就考验吧,无非就是累一些,与前世处理刘彻那些荒唐事相比,这点事压根不算什么!
赐婚的诏书一下,宫里宫外都为之庆贺,缠绵病榻多日的皇太后,也因为这桩喜事病情有了起色,整个后宫都投入到这场婚事的筹备中去,连皇太后也不例外。
这日,王姝柔到椒房殿,见卫子夫在绣嫁妆,便主动要求帮忙,卫子夫刚好有些累了,欣然同意让给她绣。
抚摸着枕面上那对栩栩如生的鸳鸯,王姝柔不禁赞叹:“娘娘绣的真好!”
卫子夫在一旁休息,喝着茶水说:“你要喜欢,回头你出嫁的时候我也给你绣一副做嫁妆。”
“多谢娘娘!”王姝柔含羞一笑,捻起针线去绣鸳鸯旁的水草。
卫子夫望着她,又想起颜琦,笑问:“颜琦你已经相看过好几回了,我一直也没问你,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王姝柔面上浸了一层红晕,害羞不答。
“我瞧着在最近相看的几个人里,他还是不错的,办事沉稳心细,喜欢较真,模样生的不错,家世也好,重要的是能与你聊得来”,卫子夫凑近了说:“你要是喜欢,我去同他说,给你们二人赐婚!”
王姝柔不大好意思说这些,可架不住皇后的热情,犹豫了许久,声音小的好似蚊蝇:“我听娘娘的!”
与颜琦接触了几回,虽说不上亲近,却还能说上几句话,与这些日子相看的其他人比,颜琦确实是最合她心意的。
有她的首肯,卫子夫也就放心了,拍着她的手说:“我回头去跟他说,等公主的婚事办完了,就给你们办!”
王姝柔愈发羞赧,轻轻点了一下头,便赶紧低头去绣嫁妆。
卫子夫望着她笑,这一颦一笑当真可爱的很。
在一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