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一巴掌，面色难看，冷冷的瞪着她。
蒲怡瞪回去，江扬按了按她的肩，压着嗓子道:“别理她，走吧。”
江扬没管身后的女人，知道她做不了什么，用蒲怡的校服把她兜头包住，推了她一把，低声道：“蒲团长，敌人已经败退了，请先撤！”
蒲怡闹得动静太大了，虽然这样江扬妈妈不再敢继续纠缠，但也有人已经注意到蒲怡了。
蒲怡露出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他。
江扬笑了一下，又推了她一把，道:“属下随后就到。”
蒲怡裹紧了外套，闷头出去了。
走之前还不忘瞪江扬妈妈一眼。
江扬被她弄得想笑，心情好了一点。
然后他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女人，忍耐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话。
他说道：“你突然回来，告诉过江衔远吗？”
他最后说出口的名字，声音很轻，像是只做了一个口型。
江扬妈妈却颤抖起来。
江扬没回教室，在操场逛了两圈，又去了一趟小卖部，缓了很久。
江扬妈妈早就离开了，他“嘎嘣嘎嘣”咬碎了嘴里的糖，在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把脸。
他还记得蒲怡当时蒲怡跟他讨论烟味时候的神情，大概是不太喜欢烟的。
江扬把校服外套脱了扔在后面的桌子上，身上的烟味已经散了。
蒲怡这时候已经开始做题了，她想题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咬笔头，她平时东西又总爱乱放。江扬跟她做同桌几天，江扬好几只按动笔都被她咬过。
咬完她自己还愧疚得不行，买一大把还给江扬。
江扬看着蒲怡弓起的背，心想。
这么瘦弱的女孩子，刚刚就像一个救世主一样。
他当然知道女人为什么突然说不出话来，蒲怡刚刚教训她的时候，意料之中的与某个人重合了。
蒲怡一顿胡搅蛮缠的乱拳，居然真的误打误撞，打死了老师傅。
蒲怡放在桌子上的小镜子照出了江扬的背影，大家都在上自习，她也没说话，前往面坐了点，趴在桌子上。
然后她伸出手在背后摆了摆，示意江扬快点进去。
江扬轻轻的走到她旁边，蹲在她桌子前，跟她对视。
蒲怡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用气声奇怪的问道:“怎么了吗？”
江扬一开口，嘴里全是葡萄糖的香气。
他把笔从蒲怡手里抽出来，把蒲怡背着的手也拿过来，让她捧在一起。
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江扬抱着她的腰一样。蒲怡不自觉的坐直了一点。
江扬攥在背后的手掌伸出来，摊在蒲怡手心，也小小声的道:“谢谢你啊。监护人姐姐。”
蒲怡一愣，面上野火燎原一样烧起来。江扬手早就松开了，慢悠悠站起来回了座位，而她手上落了一把糖。
葡萄味儿的水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