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纷飞,落红翩跹起舞。
实在是美矣。
楚暥看着这满山春色答道。
“好,今日我们就好好赏春。”
萧暮啼,江落落挨着楚暥临近左边位子坐下。
顾策也从容坐下来,特地挑了个挨着楚暥右边的位子。
今日的顾策依旧是盛京最耀眼的少年郎,金冠束起高马尾,鹅黄色锦衣上绣山川河流,壮阔不已,青山连绵,波涛汹涌。
许是盘腿席地而坐让他不舒服,他倚靠着一棵花树,一只腿交叠于另一只腿上。
手中酒樽盛放着青梅酒,另一只手擒着酒壶,不时给自己斟酒,看着落花不时浅啜几口。
风雅,名士风流。
楚暥瞥他一眼。
好家伙,倒是个会享受的主。
司徒啸和谨临近顾策落座。
公孙瓒还没到场,楚暥看到远处高台有投壶,提议道。
“不如我们几个来比投壶吧,看谁投的准,看谁投的多。”
“你说的自然都好。”顾策笑眯眯应道。
他桃花眼氤氲着潋滟的春色。
“看你们投壶就好了,我还是更喜欢美食。”
落落一口一个糕点,吃的不亦乐乎。
“我都行。”萧暮啼随意道。
司徒啸跃跃欲试。
“我也来切磋一下。”
这时,有人朗声道。
“让诸位好等,委实抱歉了。”
来人公孙瓒。
他身量和谨一样,却没有谨高。
银冠束发,墨色眸子晦涩难懂,深邃晦暗,像是笑面虎一样,皮笑肉不笑那种。
给人的感觉和蛇一样阴险。
谨爱穿浅色服饰,公孙瓒则爱穿深色服饰。
玄色锦袍上刺莲花栩栩如生,墨色晕染纠缠,诡异的美。衣摆袖摆绣有暗纹。
危险,这是楚暥看见公孙瓒的第一感。
“兄长来了,我们正准备投壶,兄长不若一起?”
“我的技术自然上不了台面,各位玩的尽兴吃的尽兴就好,好好春日赏春,我作为东道主不过是想认识诸位一下罢了,盛京城中总是听闻两位殿下,仰慕多日,今日终于得见,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看的出来谨还是很在乎这个兄长的,一见面就热络招呼。
可是他的兄长好像并不领情,只是把谨作为踏板认识我们。
楚暥如此思索,对着公孙瓒露出礼貌一笑。
顾策放下了酒樽,看着公孙瓒,疏离冷淡道。
“公孙瓒大公子,听闻谨经常提起你,想来你们感情应当要好,为何今日我瞧着不像是?”
公孙瓒从善如流道。
“世子殿下说笑了,我和谨一向要好。”
“哦,是吗?”顾策讥笑的看向公孙瓒。
“好了不说要投壶吗?我们投壶吧”谨道。
“诸位随意,今日尽兴就好。”
楚暥拿起了箭,瞄准蓄力,箭矢划破天空精确无误被投入壶中。
“楚暥好棒,不愧是我的楚暥。”
落落跟迷妹一样,夸奖道。
楚暥扶额无奈。
“倒也不必如此,落落。”
只听“嗖”的一声,顾策也投入壶中。
“楚暥殿下,承让了。”
顾策笑眯眯看着楚暥。
好小子,还挺嚣张。
楚暥又是一箭入壶中,顾策亦是一箭,你来我往,彼此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