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啼看着这两个较劲的人,索性到另一边投壶,司徒啸也是。
“你说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个了结?你来我往的较劲了十年,太有意思了。”
司徒啸纳闷。
“大小姐,你问我我问谁?问老天吗?”
“也是。”
萧暮啼没有理他,自顾自投壶,一转眼,箭矢没有了,都投完了。
司徒啸递来箭矢。
“给你的,你投吧,你准头比我准头好。”
“多谢。”她淡淡道。
江落落吃撑了,架起古筝,开始弹奏《高山流水》,这是落落唯一拿得出手的才艺了,还是被她老爹抽着鞭子克扣月钱下才学会的。
不然她老爹说她真成了纨绔子弟了。
微风徐徐,弦音清越,落花如雨,少年少女们就在彼此身旁依偎,彼时岁月如歌,岁月静好。
春日少年游。
谨给旁边的公孙瓒斟酒。
“兄长喝,今日景色宜人,不趁着此情此景多喝几杯,方不误春色。”
“多谢贤弟。”
公孙瓒举起酒樽,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看上去像是兄友弟恭哎。”
楚暥投完了箭矢,看着这两人。
顾策亦也投完了,两人十箭全数投中,又是平局。
“殿下怎可只看表面呢,难道不看谨和瓒之间的暗流涌动吗?”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殿下,下任家主会在两人中擢选,你说呢?”
“原来如此,啧啧,又是一场家族斗争啊,幸好我父皇只有我母后一个人,也只有我和皇兄一双儿女。”
“是的,你很幸福,我的殿下。”
顾策给自己酒樽斟满了青梅酒,亦也给楚暥满上。
青梅在旁,春日赏春,饮酒醉歌,是为年少,是为年少心动的开始,或许更早,不知不觉间的相处中,狡黠灵动又有倾国之姿的少女就已烙印他心尖。
烂漫美好的感情,慢慢不知不觉间于心底扎根生长。
可能连顾策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情名为何物。
顾策看着楚暥时,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眉眼间染了笑意。
幼时相识,十载相伴,是为珍惜,是为指间绕指柔。
“兄长,你知道的,我从无家主之位,我只想自由一生。”
“谨你身后的人会同意吗?”
公孙瓒嘲笑。
“兄长,家主之位于你而言这么重要吗?”
“谨你是嫡子,你自然什么都不明白。”
“不,我明白的兄长。”
谨握住酒樽的手指关节发白,篡的用力,看的出来他在隐忍。
公孙瓒的眸中有萧索落寞,他恨自己是庶子,所以什么都比不上谨在父亲眼中,在家中长老眼中。
谨只看到父亲的慈爱,却不知道父亲只是想要一个合格的家族继位者。
谨总能得到更多父亲的关爱,而他只有做的好的时候,才会有长子应该有的父爱。
楚暥喝完了青梅酒,百无聊赖,问道。
“不知大公子今日可有准备一些茶余饭后的小节目?”
公孙瓒从善如流答道。
“自然。”
楚暥疑惑,她随口一问,这个公孙瓒竟真的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