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简笑着,“对,思念阿父。” 沈光高兴地笑道:“好好,这回回来心里踏实了,定几日就补回来了!” 屋内不时听着沈光大笑,外面春杏等着,看到前院的小六便跑过去问:“你去告诉王爷了吗?” 小六拧眉,“想是去的,可女郎君不让去。” “不让?” “对,想是女郎君这两年一直与那魏清璃生活在一起,心境变了不是?更何况他们有那个孩子。如今对王爷的的感情也就淡了,所以才不让我去找。” “……”春杏愣了半晌,嗫嚅:“女郎君不在乎王爷了?!” “我想是这样的,那你说还要不要去通禀一声。” “……要不要去?”春杏转着眼珠子深思了少顷,烦恼地跺了下脚,“哎呀,不知道!如果照你说的这样,那女郎君定还是要回大魏的。王爷他心里一直对女郎君没放下,这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这时告诉了王爷,女郎君日后要回大魏,那无非又是往他心上捅一刀罢了。” “说半天,那女郎君到底还回不回大魏?没说么?”小六着急地问。 “没有啊!我也还没敢问。” 这时浅画吃完饭走来,小六忙低声道:“你去问问那个宫婢,女郎君到底还回不回去。” “……”春杏回头看了一眼,悄悄唤了一声“浅画,浅画!” 浅画闻声转过头看见前院门口的春杏,后笑着快步走来,也学着春杏低声问:“春杏,怎么了?” 春杏还是压着声音问:“女郎君此次回来是不走了,还是只是回来看看?” “……”本来是打算不走了,可看今日从王府门前折回时的情形也不确定了,“这还得问女郎君。” “……”春杏和小六皆是一愣。 晚上回到清芷阁,浅画哄着小忆安睡觉,顾简独自坐在露台上的胡椅上饮酒。 又是月圆之时,月亮却被乌云挡去了一半。深秋夜晚的风有些凉,露台的白色帘幔也被风微微吹拂着抖动。 触景生情,顾简想起那一次自己被他从围栏外扶起时的情景,泪水便止不住地流。 春杏推开门给顾简披上披风,看到此情形忙担心地蹲下身问:“女郎君心里有什么事如此伤心?能不能与春杏讲讲?春杏也为女郎君分分忧。” “……”顾简抹了两下泪,沉默了好久问:“他,何时与陈如饴成亲的?” “他?陈如饴?”春杏愣了几秒,“女郎君是问九王爷?定平王?” “……”顾简默着。 春杏惊着双目,“没听说王爷成亲啊?还是与陈如饴?没有啊!奴婢是好久没与王府的人接触了,可如若王爷成亲,整个安平郡的人应该都会知道的!女郎君是从哪里得的消息?” “……今日我看到陈如饴了,且他已经有了女儿。” “王爷有了女儿?”春杏惊得差点坐在地上,“女郎君,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陈如饴与你说的么?奴婢可一点没听说过的!” 从哪里听说的还重要么!总之他是与别人生了孩子…… 顾简已经喝了一壶酒,此刻又难过又头疼,坐在那里只无声地流泪,春杏直陪着到了夜深时候才劝着顾简去床榻上歇了。 回了自己屋子,春杏细细问了浅画进城后所发生的事,才知道了顾简为何难过成那样。气鼓鼓地跺脚,“王爷他竟就这么悄悄地与别人生了孩子,亏我还替他想着。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那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