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司上青却找到了她的家,虎视眈眈地准备要下手。在空灵府介入之前,他必须先在赵文兰这里找找有没有幻羽甲的蛛丝马迹。遗子的话,他可没抱什么希望。他从涂千里口中得知这一秘密后也曾观察木堇寒多年,虽只有那么一次在七国中跟踪木堇寒,见到他跟一个年轻人说话,但从木堇寒同他说话的神情中,还有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可疑的年轻人不简单,也许他就是遗子。因此他在离国的可能性有多少他心中有数,即便找不到,他也不会背负什么大的罪名。可幻羽甲不一样,它牵扯到的他的秘密,会要了他的命。
他在赵文兰家前后转了好几圈,如果涂千里想要留下什么东西,一个在别人眼里他永远回不了的家或许最合适不过。他翻墙而入,蹑手蹑脚在前屋后院看了看。赵文兰不在家,厨房煎药的火炉里的灰还没凉透,门廊外躺着一只猫,见有人来,呲溜一下就跑没了影儿。司上青抓紧时间在屋内翻找起来。上了梁,翻了柜,瓶瓶罐罐都瞧的瞧,摸的摸,床褥下面没有,箱子里外也没有,好容易找到一匣精致的妆奁,里面不过就是些值钱的金银首饰,他要找的东西压根儿就找不着。正找得气急败坏,前门上有响动,赵文兰回来了。他往屋内一闪,施了个隐身术没了身影。
屋里被翻过的东西都仍保持着原样,根本看不出来过什么人,可赵文兰一进屋,就警惕地喊了句,说家里好像来贼了。跟在她身旁拿着一提溜药包的李大夫也跟着绷起神经在屋内扫了一眼,随后把东西往桌案上一放,笑着让她别这么疑神疑鬼的,这门没破锁没坏,东西都好好的,地上连个贼脚印都没有,哪儿来的贼?赵文兰就指着桌案上的一团灰给他看,又说她家猫不来生人是不会躲起来的。
李大夫从医馆送她回来,本来要急着走,被她这么一说脑子也胡猜乱想起来,突然冒出一句:“会不会是离族的人来过?”
赵文兰说:“没道理啊,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我女婿都死了,他们还来干嘛?”
“会不会来找什么东西啊?”李大夫想起那封信,“我说话你可别不爱听,她爹留下的那封信可不像能带来什么好事儿,他那时候自身难保,说些什么咱谁有数?叫我说,上次你白跑一趟信没给她,回来就该拆开看看,千里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根筋,就怕月溪这丫头跟她爹去,你是她姥,替她看上一眼能怎地……”
李大夫还未说完,赵文兰急匆匆地迈开小碎步就往里屋奔,把匣子里的宝贝翻了翻,妆奁里值钱的东西看了看,又伸手在衣箱里摸了摸藏好的信,都还在,什么也没丢。她心里纳着闷从里屋出来,李大夫还没走,看她神情凝重,问她:“咋?丢什么了?”
她说:“啥也没丢。”猫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喵了几声又跑走了。
李大夫往桌上落的那块尘吹了一口,在桌旁飘成个灰影儿就没了,他说:“你别老瞎想,要不叫方糖去把信往月溪那儿送一趟。”
赵文兰摆摆手,“她来过信,现在闭关呢,过不久就能回来,不差这几天了。”
李大夫便嘱咐了她几句吃药的事儿,不让她再一个人往医馆跑,说明儿再来看她,便起身走了。
司上青等赵文兰也走开,赶紧去她刚刚翻过的衣箱和匣子中翻找了一番,果然在一堆衣物中找到了两人提到的那封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迫不及待要拆开来看一眼,一起身不小心箱盖一合夹住了袖摆,扯住了衣裳,弄出了声响不说,还破了隐身术。赵文兰恰好这时候往屋里进,他急忙揣好信,却已来不及藏身,还是被她撞到,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跟撞见了鬼一般。
“你是何人?”赵文兰步态趔趄,扯开嗓子问。
司上青也不回她半字,两人直接交上了手,没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