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婧贞却说晓得了:“果然是吓唬我叔婶的。”
她一笑,谢氏像拿住把柄一般:“我就说你不想有个命继子吧!”
“那本来就是不相干的孩子,莫名其妙成了我亲弟弟,换做谁都不肯吧。”她撇着嘴嘟囔起来,“也不能说我小心眼呀。”
谢氏顺着她说是:“你说的都对。”然后才拍拍她手背,“回来的路上困成那样,这会儿还早,你回去收拾下,再眯会儿,晚点到五味吃饭我再让人去叫你。”
赵婧贞也不管她是不是要支开自己,谢氏说什么她都应承,慢慢起身,盈盈拜礼,笑着就出了门。
她走了谢氏脸上也就没了笑容。
陆净宜心尖儿发颤,尴尬的笑着叫阿娘:“您这儿没事,我就去找大哥了!”
“站住。”谢氏沉声叫住已经起身想跑的人,连眸色都发沉,“那些话,也不是你自己想问的吧?”
陆净宜心下无奈,很快叹气:“您都知道,偏要问我。”他坐在那儿也不动了,“是大哥让我问的,但我不知道大哥想怎么样,您问我,还不如去问他。”
“他能跟我说实话?”谢氏瞪他,“二郎,你一会儿去找你哥哥,问问他,关心这些做什么,听见没?”
“这有什么好问的?”陆净宜反而弄不懂了,“表妹受了委屈,大哥都看在眼里,我只是刚来不了解,大哥比我心思细腻,估计是早就看出来表妹她想问又不敢,这不就是借着我的口说出来而已吗?”
谢氏又气结:“是不是你哥哥说什么,你都觉得他全对!”
“不然呢?”陆净宜拧眉,实在困惑,“阿娘您好好说,别生气,我是真的没弄明白。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大哥瞒了我什么吗?”
谢氏突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觉得大郎操心的太多了点,但他肯定不承认。
从刘宝珍到这回还要借二郎的口问命继子,换做从前,大郎根本就不会把这些放心上。
他那个性子,既随心,又散漫,自己亲弟弟都不肯上心留意,家中堂妹那么多,小女娘娇贵也没见他多呵护,偏偏对贞贞……事事肯用心,且还是小心着意的用心。
她不吭声,陆净宜又追问:“阿娘?到底什么意思,您别说一半,弄得我不上不下的。”
谢氏看他半晌,有些泄气,眼底浮上些许不耐烦:“算了,你也别问了,他愿意干什么随他便吧,指望你去套他的话,你一转脸就把我给卖了,不用你问,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