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出那话时的小心翼翼,让她看在眼里,实在心疼。
可是,对此,她无能为力。
漫长的寂静,已经足以说明她的答案——那一杯酒的名字,诚然,如他所说。
后来,骆再一记不大清自己是用了多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的,他只记得在终于能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话时,自己的嘴里重复不断的在对她说着:“可以的,您相信我,给我些时间,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研制出解药,一定能找到除了白首根之外……”
“小九。”
对他无休无止的絮叨,宸极帝姬只是摇了下头,淡淡的打断,继而看着他的眼睛安慰似的说道:“没关系的。”
一句话,足以让他泪如雨下。
“怎么会没关系!”他还像许多年前在天狼谷时一样,伤心便大哭,即便是被师兄弟笑话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也到底是改不得这毛病了,一声一声的声嘶力竭,伴随着那‘殿下’二字的呼唤,让伊祁箬看在眼里,只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曾好好修习修习医道。
若如此,眼下也就不必将他扯进这趟浑水里了,平白让他本来就装不得许多事的心,更添一层难过。
他那头还哭得淋漓,一遍一遍的喊着:“怎么会没关系……您是爵爷最珍视的人,您是这大梁江山的镇国帝姬,您是宸极殿下啊!”
就这么喊着喊着,忽然一个福至心灵,他抽噎了两声,跳起来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对了!世子!世子一定有办法,世子一定有办法……”
宸极帝姬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中便是深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