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将,便是身为彼时逐明国君的君羽透的最小的一个女儿——月光公主君羽鸢。”
姬格话里说的那些个人他是莫不知道,可是这样的几个名字连在一起,似乎个中的真相,便不如他所知道的那样清白了。
果然,姬格给了他须臾的功夫琢磨,接着便道:“两人战场相遇棋逢对手,以至后来情愫暗生,互定终生。林公有意带公主回夜,可是两国针锋相对的局势便注定了此心定然不容于千阙、抑或逐明。”说着,他感慨般的一笑,摇了摇头,接着道:“……也是巧合,你知道拂晓与星沉家城封地比邻,素来便是世交,夏侯家有一位小姐出生便多病,自小养在寺中少有见人,就在林公为佳人国事两相为难之时,正逢那位夏侯小姐久病而殁,夏侯公深知当时林公的难处,两人又是落地的挚友,是以……”
“是以其后,公主便顶了那位夏侯小姐的名头,以此身份,与林公结为连理?”
越千辰一直跟着他的思路走的清楚,如今眼见跟到了这个地步,脱口,便也将后事猜度出来了,姬格闻之,唯一颔首,只道两字:“正是。”
“呵……”
越千辰往后靠了靠,身子有些发软,一时之间除了唏嘘,倒也并无别的想头。
也是挺有意思的事儿。
他想着,过了许久,自己这里便按着最惯常、也最顺理成章的接续猜了下去,抬眸朝姬格问道:“那么在君羽氏那头,月光公主……便是做局假死,逃出生天?”
姬格颇有深意的笑了笑,须臾,方才摇头道:“是有这么一局,不过布局的人,是君羽透。”
那一瞬间,越千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君羽……”赫然往前一倾身,他难以置信似的看着姬格,将那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君羽透……?”
姬格点了点头。
越千辰惶恐之中细一思量,不多时便惊悉个中真相,试探的问道:“那月光公主……是细作?”
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什么争议,只是那么多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生活之后,那女子对曹营究竟有无半点情意,却是无人能知了。
姬格想了想,还是说道:“公主对林公究竟有无情意至今早已无人知晓,可是那些年——从她嫁入林氏,直到后来事发自戕,中间那二十多年,她的确是一直在为君羽氏通风报信。”
越千辰沉默片刻,将这中间关窍捋了一捋,方才又问:“这与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要说到你母亲了。”姬格说得不紧不慢,悠然自得之态,着实只像是在说一阕戏文,“她是月光公主与林公的第三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女,公主深知在皇室之外,女子对政局的影响大可大过男子,是以忘机……从小便是被月光公主一手教养大的。”
“教养……”这两个字内里暗含了几多深意,想了想,他哼笑一声,道:“你是说,我母亲她……心在逐明?”
姬格垂眸一笑。
“君羽透才能有限,心却比天高,他在位之时,无论大梁、夜国,海岸皆是不稳,他一生致力所在,便是妄图使逐明开疆汪洋以西。他的女儿奉他之命行事毕生,自然图谋所在,也是这些。”说着,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对那段从未经历过的往事,似乎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悲悯,顿了顿,继续道:“后来公主自戕后,林公多少也意识到她在女儿身上花的心思,对此很是忧虑,于是在忘机十三岁那年,林公便带同她来到天狼谷,本意是想请师君能对其稍加开释引导,熟料她在此地一住两个多月,离开时,却又了拜师之念。”
说着,他摇头笑了笑,直是感叹因缘,“也是因缘使然,谷君……竟也收了这么个徒弟。其后直至她嫁入千阙,中间那么六年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