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手中，万一牵扯到了云家可就不好了。”
高近看着姜离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想着再给她添一把火。
“娘娘一定要三思啊。”
“此刻弑君，对您百害而无一利。古人云攘外必先安内，赵家父子来势汹汹，圣上既然愿意相助，那我们内部矛盾何不等待容后再议？”
姜离抿唇沉思。
诚然，不知从何时开始，姜离预料的所有事件都在飞速的脱离原定轨道，就像是有人刻意在等这一刻。
尤其那个白衣人，给她的感觉像极了阿兄，既如此，会不会他就是......
姜离倏尔一笑，移开了匕首，她语调轻快，说：“傅谨，我用不着你救我，你只管顺应民意，杀了本宫就是。”
......
......
次日，晨起。
赵牛坐守在门前，老黄牛也就趴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打着盹。
沉重的脚步声逐渐传来，赵牛随之抬起头，只见姜离披着满身金辉而来，一时之间，他竟然瞧不清她的面容。
光，永远都是温暖的，可姜离身体中流淌的血，捂不热。
姜离在赵牛的面前站定，勾唇一笑，故意问他：“大清早的，在等什么？”
赵牛亦是抬着那一双清澈见底的水眸看她。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回答道：“姐姐彻夜未归，我和老黄，还有屋里那个男的，都在等你。”
“等了多久？”
“不久，一晚上。”
姜离将左手上提着的还在冒热气的油纸包裹递到了赵牛的手中，接着单手揽过他的肩，往屋里走去，“走吧，用早膳。”
赵牛笑得灿烂：“好。”
屋内
赵牛一手一个包子，吃的欢快。
姜离说要上二楼瞧一瞧沈妄，可他怕姜离又悄无声息的走了，便也非要跟着去。
这一晚上，实在是太多太多的事儿，姜离没什么精神跟他拗，点头应承了下来，赵牛得了允肯便立马捧着一堆包子馒头上了楼。
沈妄半坐在榻上，身前还蹲着好几只黑鸦。
他脸色已经比昨晚姜离离开之前好了许多，他看着难得愿意静默的坐在自己跟前的姜离，便知出了大事。
“说说吧，都坐在这儿了，还非要等着我先发问？”
沈妄目光温润，声音柔和，细细听着，似乎还带着几分宠溺，“等你说完，我也想和你说两件事。”
闻言，姜离终于动了，她愣愣的看向沈妄：“又有什么事儿？”
“先说你的，是云家出事了，还是赵家出事了，亦或是皇宫出事了？”
姜离听的心累，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长长吐出，侧过身子，躺在沈妄的靠枕上。
沈妄从头至尾都在笑着看她，见她要躺便往里面挪了挪，说道：“怎么了，这么累？不然，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