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好的话本故事啊。
剧本一定是这样的,幽王昏庸宠幸奸佞奸臣虢石父,他废长立幼,败坏伦理。
朝中一定有忠臣劝阻,但是幽王不听忠臣劝告,一味听奸臣虢石父的话,反倒将忠臣下狱。
甚至虢石父还献计让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来逗笑宠妃褒姒,最后导致灭国。
这是多么有教育的案例啊。
我们读书人都是忠臣,昏君一定是身边有奸佞小人,昏君宠信奸佞、远离忠臣、一味沉浸男欢女爱,导致家破人亡。
王爷们也不是傻子啊,一听陈寒这么解释就知道。
看起来这么多年对于周幽王的评价,有点冤枉了他。
陈寒接着讲:“到战国时代温暖气候依然继续。
从《诗经》中所提粮食作物的情况,可以断定,西周到春秋时代,黄河流域人民种黍和稷,作为主要食物之用。
但在战国时代,他们代之以小米、麦和豆类为生。
孟子在《孟子·告子上》篇言:“今夫麰麦,播种而耰之,其地同,树之时又同,浡然而生,至於日至之时,皆孰矣。”
麰麦就是现在我们熟知的麦子。
这种变化大约主要由于农业生产用具改进之故,例如铁农具的发明与使用。
而比孟子稍晚一点的荀子,不仅证实了孟子说的话,更记载了,当时在齐鲁地区粮食种植可以一年两熟。
该说法记载在《荀子·富国篇》——今是土之生五谷也,人善治之,则亩数盆,一岁而再获之。
到了秦朝和前汉气候继续温和,秦朝吕不韦所编的《吕氏春秋》书中的《任地篇》里有不少物候资料。
《吕氏春秋》云:“冬至后五旬七日菖始生。菖者,百草之先生也。于是始耕。今北方地寒,有冬至后六七旬而苍蒲未发者矣”
而在汉武帝刘彻时,司马迁作《史记》,其中《货殖列传》描写当时经济作物的地理分布:蜀汉江陵千树橘;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
按说橘、漆、竹皆为温暖地带植物,但是当时繁殖的地方如橘之在江陵,桑之在齐鲁,竹之在渭川,漆之在陈夏,均已在这类植物现在分布限度的北界或超出北界。
《史记·河渠书》中还记载,汉武帝元封元年,黄河在瓠子决口,为了封堵口子,斩伐了河南淇园的竹子编为容器以盛石子,来堵塞黄河的决口。
可见那时河南淇园这一带竹子是很繁茂的。
可是前汉的温暖没有持续到后汉,而且这种情况甚至都没有维持到后汉,前汉后期气温已经骤降。”
说着陈寒又翻动了一下大白纸,下面也是一张写满了字的资料。
“根据对班固所著的《汉书》记载的统计和分析,我已经将部分资料都给列举了出来。
你们可以来看,前汉的衰弱主要是从元、成、哀、平这四代开始,有句话说得好,元成哀平,一代不如一代。
我们先不考虑君主的昏庸、朝政的混乱这些因素,单纯将这五十四年的灾害拎出来。
这五十四年里,一共发生了四十七次比较大的灾害。
其中地震14次、水灾13次、旱灾8次、寒冷灾害6次、风灾3次、蝗灾2次、冰雹灾害1次。
我们把地震、水灾、风灾去掉,就可以发现,由于气温骤降而引起的灾害之多,简直是不敢想象,足足有17次。
甚至因为频繁的灾害还产生了阴阳灾异学说。
汉元帝时期的太中大夫京房以阴阳灾异学解析《易》、阴阳家李寻以阴阳灾异学说解释《尚书》。
其中成就最大的是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