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步履婀娜,端的是弱柳扶风,款款而来。
卉娘的长相也颇为动人。她生得楚楚可怜,眉眼如画。一双美目恰似浸过水一般,波光流转,满含柔情。
粉红色的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犹如春花绽放,令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杜鸿辉温柔地笑着,朝卉娘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接着,他一手扶着卉娘,一边转头看向杜信祥。
“父亲,她名叫白卉卉。前些日子,儿子在山中遇险,就是卉娘救了我。”眼神和声音中,都满是温柔缱绻。
他又对白卉卉说道:“卉娘,这是我父亲。这二位是我家堂妹和堂妹夫。”
白卉卉屈膝颔首,动作优雅地朝几人福了福,脸上露出温婉的笑意。
杜鸿辉继续对父亲说道:“这段时日,多亏卉娘的悉心照顾。今日,儿子才得以好好地站在这里。否则,儿子恐怕……”
“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杜信祥大声打断。
白卉卉见他连正眼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又态度冷酷漠然,细细的眉毛顿时轻轻蹙在一起,露出悲戚受伤的神色。
杜信祥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是对着自己的儿子发作。
他似乎很不愿意听到儿子说的那些话,只见他横眉立目,怒声呵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父亲,儿子真的是因为……”
“你给我闭嘴!”杜信祥甚至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多说:“还不快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不!东西也别收拾了,现在就跟我走!”杜信祥的语气十分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里虽然位于村子的深处,但也有几户人家。
杜信祥的声音颇大,云沛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担心邻居听到声音会出来看热闹。
这样可对谁都不好!
谢维岳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于是他迈步上前,低声提议道:“堂舅,不如我们进去再聊?”
他凑到杜信祥的耳边,压低声音道:“我们并没有带多余的马匹来。”
杜信祥经他一提醒,不禁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谢维岳继续道:“堂舅请放心,我临走前跟舅兄说过了,一会儿他就会带着马车和马匹过来。”
云沛目光落在谢维岳的身上。
她深深地怀疑,谢维岳提前调查过这边的情况。
虽然她没有证据。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杜信祥只能向谢维岳道了声谢,随后便一脸忿忿地闭口不言。
谢维岳见他被自己说动,便又抬眼看向杜鸿辉。
不过,话却是对着别人问的:“白姑娘可觉得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