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挑的眼尾,看一眼,摄人心魄。小巧的鼻梁立挺,划下流畅的弧度,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纤细的脖颈延伸进衣领里,那蛊虫从耳后爬出,伏在一侧,更显得她雪耀玉脂。
“你为何出现在此?”华凌祁疑问道。
她身上的咒文锁金光流转,像条蛇盘着她。
“我若知道怎么回事还会来吗?”骆煜安指着咒文锁,说,“又是这玩意儿?”
咒文锁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朝着华凌祁“看了看”,猛地冲到骆煜安身边,将他捆住。
骆煜安挣脱不开,便手掌聚力,想用流火,那咒文锁感应到后,又缩到华凌祁身上。
“它怕你。”华凌祁说。
“连你都怕我,何况这么个东西。”骆煜安说,“这是你的境?”
“为何不是你的?”华凌祁反问。
“我的执念是,害死我兄长的人,都要死。”骆煜安目露凶悍,又转而平静,说,“境算什么,我亲自来。”
他一瞬间动了杀心,拖着锁链的朱雀受他影响,一阵躁动,嘶鸣着朝华凌祁扑过来。
华凌祁警觉,顺势躲闪,翻滚在地,半跪撑着膝盖,心有余悸,对骆煜安说:“还不承认,这鸟认人吧。”
骆煜安也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了一下。
刚来时,看那大鸟温顺,谁知竟这般野性。
朱雀所到之处,燃起星星之火。
华凌祁没有趁手的武器,只这咒文锁,她也不知何用。
这时,华凌祁只觉得有道锥痛从心口处传来,低头一看,那咒文锁正往身体里钻。
她抓住咒文锁往外拉,它就越往里钻的紧。
在北地时,有个士兵休假时,吃酒宿在野外。第二天醒来,只觉耳中疼痛,后来找军医瞧。
原来是爬进一只多脚蜈蚣,越往外拽,便越往里爬。
军医当机立断,燃起火寸条,硬是给熏出来了。
华凌祁痛得额间冒汗。
那朱雀专攻击华凌祁,骆煜安去帮着对付,大鸟认怂,只在空中盘旋。
“侯,侯爷......”华凌祁说,“火。”
骆煜安也不隐瞒,手掌向上一反,一簇流火在掌心跳跃。
流火映着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他却说:“我凭什么救你。”
华凌祁痛得佝偻,说:“不,不然你自己出不去的。”
骆煜安满不在乎,说:“像你姐姐的那个境,我一把火烧了,自然破了。”
“骆二!你疯了!”华凌祁咬着嘴角,吃力地说。
骆煜安一副混账样子,痞气渐露,说:“对,你二爷玩得时候最喜欢疯。”
“你只在境里才记得全部事情吧?”窒息的感觉不断往上涌,华凌祁忍痛说。
此时的咒文锁已没入一半,犹如一把软剑插进华凌祁的心口。
“是又如何?”骆煜安说。
“可我记得全部,境里境外的,都,都记得。”华凌祁说,“你身负流火,中都城的人都不知晓吧。”
“这事威胁我?”骆煜安掌心流火燃得更盛,“你身上的蛊虫,你所谓的师父是鸿都客还是混世妖魔,还有你身边那俩人,背后是谁安排的?扯出来都是见不得人的,跟我谈条件,你拿什么谈?”
“我兄长没有通敌!”华凌祁说。
咒文锁全部没入体内,华凌祁再一次经历蛊虫入体时的疼痛。
华凌祁颤抖起来,明明不冷,全身却不住地哆嗦。
流光从心口处,犹如万条丝线,迅速延展四肢百骸,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