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牙都还没长齐,你便把人家给占着了。”钟离笙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掌,斜着眼看他:“这般了不得,果真是了不得。”
承臻明一听此话,瞳孔下意识紧缩,立马扭头问她,耳根子红了一片:“你!此事父亲与钟叔不是答应了我要保密的吗?你怎会知晓?!”
我怎会知晓?
与李家定亲之时新郎因事没去成,她便亲自去代接定婚书。
那婚书上新郎的位置鹤立的“承臻明”三个大字,她又没眼瞎怎会看不见?!又怎会不知晓?!
嫌弃地白了承臻明一眼,不想跟白痴解释。
见她不答,承臻明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后来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不光耳根子,连脸和脖子也越来越红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忘了自己本来苦口婆心计划半天的劝婚意图。
看他这般害羞的模样,钟离笙心里发小,倏然想起了父亲曾经与她说过的,说很中意李家的那个女娃,似乎还是在私底下定了情的。
承臻明这娇羞的模样她倒是第一次见,稀奇得很,忍不住上上下下多打量了几眼。
红青似乎也觉得好笑,同样在望着承臻明。她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不由自主地笑了。
钟离笙扭回头看着前方,嘴角挂着身心舒畅得笑。
承臻明的脸红了一路,她就笑了一路。
可随着越来越靠近北漠城,钟离笙脸上的笑容却变得越来越淡。
她带着大军才刚出凉城不久,便瞧见去时的路上,背着包袱老老少少的百姓络绎不绝的朝着凉城里走。
凉城以北,整个大祁,只剩北漠城——这些百姓都是从北漠城来的!
钟离笙跳下马揪住一个少年寻问。
从他口中,她知道,让他们离开北漠城的是现在的守城副将牧季霖。
得知这样地消息,钟离笙心底猛地一寒!
牧叔非到不得已的地步,绝不会让百姓迁出北漠城,除非——除非是他觉得北漠城已经守不住了!为了保护百姓,以身殉死,才会这般!
想到此,钟离笙不敢慢吞吞不敢再耽搁。
将红色紧急命令发布下去后,取消了原本十理外修养的决定,全军火速赶往北漠城。
北漠城是大祁底线,绝对不能落到鞑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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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漠城外,战火纷飞。硝烟的烟柱升向空中,又在空中被风吹散。纯白的天空被浓烟染成灰色,远便的落霞被火光照得血红。
两方再城外对峙着,一方气势凶猛如同饥渴许久突然看见猎物得豺狼虎豹。一方勉励强撑犹如一只濒死的野兽,弱小但却又不甘。
“哈哈哈哈!”鞑子阵前,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男子大笑着,讥讽道:“我说牧季霖啊你别挣扎了!这北漠城没了钟啸天,凭你一个人是守不住的!其实,我们王很欣赏您的才能,我们冯夷族人生来平等,没有官籍贱籍一说。你身为贱籍,与其在大祁束手束脚,不如来我大一展雄风!!你若答应,你,”指了指所剩不多的钟家军,“还有他们,我都可以让你们活下来!怎么样?!”
牧季霖将剑插在地上,单手握着。
他肩上的盔甲已经断裂成了两瓣,后背处也被人砍了一道半指深两尺长的刀伤,鲜血湿透了他后半身的衣服,鲜血顺着衣角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沾红了一片地。
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失血导致他头晕目眩,视线模糊。他回望着汗蒙,眼神无光,疲惫,咳了两声。渐渐地,他的脸上却挂上了满满的嘲讽。
“在下吃惯了鱼肉旦食,大夷的干大饼实在是吃不来。既然你们王想让我做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