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符合年龄的威严。他将白纸扔在呆愣的人面上,扫视殿堂,声音平静,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今日审判,是为误判。相关官员自觉免冠退服,自请离寺。否则,莫怪本官不顾情分,帮诸位大人褪衣了。”
宋主簿突然站不住似的跌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六神无主地喃喃:“你,你不能这样,我是崔相钦定的大理寺主簿!”
他提到崔相,长了几分勇气,声音也拔高:“对!我是崔相钦定的大理寺主簿!你不能免我的官!”
谢振失了耐心,打算亲自将傅清卿送回国公府。他本来不打算理会他们一群可怜的、无理取闹的人,乍一听到宋主簿的话,扯唇不屑道:“你若执意,我们面圣当堂对峙。你觉得,崔相会让你活着说出‘崔相钦定的大理寺主簿’这句话吗?”
说完再也不管身后犹豫辞官的人,径直将傅清卿推离审判殿堂,进入一早候在外面的马车。等到离得远了些,傅清卿抬眸望向对面坐着阖眼假寐的谢振,轻据唇角:“多谢。”
如若不是谢振镇场,她怕是逃不过一场皮肉之苦,免不了一场牢狱之刑。
谢振掀开眼皮疲惫地瞟她一眼,闭上双眼寻了处舒服的地方懒懒地靠着。就在傅清卿以为他不会打破沉默的时候,谢振下巴微抬:“装得挺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