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陪你,权当赔罪。”
阿圆说:“你带我们去青楼做什么?”
傅流云:“!!!”
青什么?什么楼?他兵部的兄弟分明跟他说朝英楼的饭菜一绝,不尝朝英非好汉啊!
“……没,听说附近的饭馆不错。朝英楼是青楼?我可没去过。”
阿圆狐疑地瞄他一眼,说:“不是普通的青楼,那是集天下美色,教众人销魂的温柔乡。”
傅家家规中有一条:不准淫/乱堕落。尤其不允许出入酒池肉林的场所。
傅流云后悔极了,心中将乱出招的兄弟从头到脚骂了一个来回。什么兄弟,他没有兄弟,回去就给那人一套剑招。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品格危机,但是又不想将自己被人糊弄的事说出来,于是紧绷声线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阿圆又说:“朝英楼附近没有饭馆。距离最近的是隔了一条河,对面街道的醉江月。”
阿圆在来京城后,闲来无事,就去将四处街道楼阁都熟悉了一遍,故对长安了解了大概。
傅流云:“…………是嘛?看来我记错了。”
傅清卿净了手,适时插话:“走吧,去醉江月。”
红梅尚未冒蕊,稀稀疏疏散落在清瑛院门周围。
***
谢振送离傅司独自在马车中停留片刻,没过多久他收到了一封莫名出现的信,看了信中的内容忙改道晋王府,抵达后将车夫遣离。府邸内云顶檀木为梁,林木葱郁。
因着在府中,沈亦川没有多加正衣冠,闲披了一身黑袍懒懒散散地靠在小池边的躺椅,修长劲白的手指游走在水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一切安然?”
谢振大步流星进了晋王府,瞧见沈亦川还在摸鱼逗趣儿,将手中信纸精准甩在他手边,愠怒:“不安。李家当真是嚣张至极。假/币一案被掩也就罢了,竟也不知收敛,还敢在秋狝作弄。”
“本王的小皇叔,按捺不住了呀。”沈亦川抬起浸润的手,从一旁拿起手帕擦干后捡起信纸展开,大致浏览后,说:“傅国公,一如既往啊。”
先王临终前剩三子,如今只剩下当今圣人和恭亲王。早在先王在世之际,恭亲王便领了封地宁州,逍遥在外好不自在。宁州素来是丰饶富贵之地,虽说宁州北临大漠,西北交匈奴汗国,但南倚长安,西南靠邑州,且一条大运河起于宁州,自北向南贯穿陼国,商贸往来繁盛。
在先王宾天,晋王莫名暴毙,沈长恣登位后,恭亲王没有任何的波澜,安静得反常。在沈长恣登基大典上应召现身片刻后,恭亲王再度神龙见首不见尾,隐于人间游玩。当今圣人登基当日改元号永昌,也不过问自己唯一留存的手足,一度让众臣怀疑恭亲王是否还在世。
沈亦川回溯自己曾经回京城路途见到的熟悉面孔,颇有玩味儿地扬起唇角。
恭亲王,他的这位小皇叔,可没有想象中老实啊……
谢振凝望着沈亦川,眼中些许复杂情绪翻滚,闭了闭眼,复而睁眼,说:“我知世人负你双亲,你心中有怨。但掌权者握史,蔽世人眼。人非圣贤,百姓无辜。阿川,走正道吧。”
阿川一词,由晋王妃为首开始唤,随后亲近之人皆效仿。但打他在匈奴汗国待了一年回来后,亲近之人纷纷消逝,只剩下太后和谢振记得这份亲昵语称。
“分明有治世之能,为何要去做乱世枭雄?晋王在世之灵,怕是不愿的。”
“心中无民,如何治世?谢振,你我心知肚明,我登上那龙椅高座,即使做不了暴君,也绝对不是什么贤明的主。”沈亦川从躺椅起身,缓步至谢振跟前。他如今不过十七,对上谢振仍需昂首,但眸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