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让边飞雪带着画到咖啡厅找她,在反复确定顾南踌不会跟着出现之后飞雪才答应,现在显然她已经有应激趋势,无论是对着秦钟还是顾南踌,甚至包括白曳,她听到名字一瞬本能紧张焦虑。
出门之前边飞雪摸着小胖的脑袋,这小东西已经把画认做是自己的私有品,看着主人要往外拿十分不乐意。
最终是用猫条换的,瞅橘猫干饭是一进很解压的事情,她一边摸一边对自己说:“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无论阿曳要怎么处理这幅画,这都是最后一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今天的小胖撒泼耍赖不想让主人离开,登圆了一双猫眼伸爪子抓挠女生的鞋子,这也是一只有眼色的小猫咪,看着夏天主人没有穿长裤就绝对不会抓小腿。
眼看时间来不及,边飞雪摸摸小胖的脑袋,狠心把它推进屋子里,咔嚓关上门。
喵呜喵呜声骤然夹|断,甜蜜的负担。
白曳已经点好了咖啡和小蛋糕,五颜六色的马卡龙摆放在几层的精美架子上,对面还有一小块流心熔岩蛋糕,拿铁多加了糖和奶泡。
犹记得第一次她带边飞雪喝咖啡时对方眼里谨慎想要遮掩的苦意,她不经常喝咖啡,顶多是速溶冲泡的,那时候边飞雪连美式都不知道是什么……
白曳轻轻搅拌着瓷杯里面的褐色的液体,上面的拉花已经完全被搅拌开,焦糖沉淀在杯底。这家咖啡厅很安静,她坐在二楼往下看,快到约定的时间时就看见女生急匆匆从对面马路穿过来,和一小撮人一起。
白曳从来不会这样做,要是事情紧急就早出门,横穿马路不安全,也不得体。
门口的风铃叮叮叮清脆得响,边飞雪擦擦额头上的汗,习惯性在周围打量一圈后进门,露着一截雪白胳膊的白曳从二楼遥遥伸着跟自己打招呼,顺着手臂往上看就是她温柔的笑。
她看见上方的人无声打嘴型“上来呀”,边飞雪就抱着画继续往上走。
“赶紧坐下来歇歇,看你一脑门的汗。”
边飞雪没有咕咚咕咚喝咖啡,尽管她现在嗓子都快冒烟了,来的路上她还在想,阿曳怎么着都算自己的情敌,从来没有听说过情敌之间还能相处得融洽的,有点奇怪。
但这点奇怪在看到白曳的那一刻瞬间灰飞烟灭了,比起秦钟,跟白曳相处要更自在。
边飞雪先是跟白曳道歉说自己没有看好画,又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没有把画扔掉以及秦钟会发现的原因,她生怕白曳不相信,眼神恳切。
白曳努努嘴示意她先吃小蛋糕,“知道啦知道啦,快尝尝好不好吃。”
在女生细细品尝时白曳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等对方快吃完才慢悠悠问:“怎么现在又要把画给我呢?”
边飞雪咽下最后一口,生巧回甘,夹杂着一些苦涩,就像她现在仿佛泡在酸水里的心一样。
“这是他给你的,我想怎么处理还是应该你说了算。”
想了一会儿她又赶紧补充说:“强扭的瓜不甜。”
“所以这是你们吵架的源头?”
“……”
边飞雪没想到怎么会有人这样聪明利害,一时睁大眼,转念又想说不定这是秦钟透露给她的,忍不住又撅起嘴。
“也不算吵架。”
全程只有她自己在生气发怒,秦钟甚至都不回来了,孤掌难鸣,对方毫无回应算哪门子吵架?
“那怎么说秦钟都进不了家门呢?现在搬去了另一处住着。”
“都是他的房子,他愿意住哪里就住哪里,本来是我要搬走的,她看我没地方住,才先自己走了。”
边飞雪垂头丧气坐着,